“滚！”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这名怪谲门徒的意料。
中年男子面色阴沉，不仅没有退让，态度也强硬到了极点。
“你真的要为了一个新人与我等为敌吗？”
一个躯体如同丑陋花朵一般的怪谲阴恻恻地开口，花蕊处的巨大眼球中，显露出不加掩饰的敌意。
他们五个，虽然不是门徒里的佼佼者，但同样也算不上弱者。
联手之下，对付区区一个人类门徒，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若非自己的大哥生性谨慎，不愿招惹那不知底细的中年男子，他们五个早就强行把方凃给带走了。
可谁曾想，这中年男子居然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中，哪怕在人数上占据绝对的劣势，居然还敢如此羞辱他们！
是可忍，孰不可忍？
绝大多数的怪谲可都是性格极度恶劣之辈，哪怕同为怪谲的门徒之间都常有争斗，何况是面对一个人类呢？
一言不合之下，五个怪谲门徒配合默契，不约而同地出手，各色手段向着中年男子招呼而去。
骤然间，他们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势，令方凃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五个门徒当中，随便拿出一个来，放到三百年前的黄泉县城去，恐怕都要黄庭鹤与闻芷秋联手才能对付。
如此强大的五个怪谲联手，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真的能够抵挡住吗？
不过，方凃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是小瞧了对方。
此刻，只见那中年男子面色不变，冷哼一声，手掌轻描淡写似的向前一按，那五个怪谲当即身形一顿。
紧接着，一股几乎无可匹敌的力量袭来，摧枯拉朽般击破了他们的防御，五个在门徒之中都小有声名的怪谲，居然齐齐倒飞了出去。
如此压倒性的战斗，顿时引起了所有还未离开学堂的门徒的注意。
他们纷纷扭过头，看见地上狼狈的五个门徒，尽数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家伙居然隐藏得那么深？”
“话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貌似我进来学宫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门徒了。”
很快，有窃窃私语声从旁边的怪谲口中传来。
别看这中年男子在方凃到来之前，是学堂里唯一的人类门徒，但由于此人几乎从未当众出手，也鲜少有门徒知晓他的真实实力。
事实上，不仅仅是人类，就连怪谲也是习惯从众的生物。
那些有意对中年男子动手的怪谲，眼见其他门徒都对此人的存在坐视不理，心中也多少会生出些忌惮，猜测此人是不是真的不好惹。
如此一来，加之中年男人在学宫中学习的时间本就不短，久而久之，其余门徒也就打消了针对此人的念头，生怕自己一头撞上去，却碰到个硬家伙。
只可怜，这五个怪谲门徒，因为一个新人与中年男子产生了冲突，就恰巧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不过，怪谲从来都不是具有同情心的物种。
更何况，这里是云陌学宫，就更不会有门徒傻傻地出头，为五个可怜蛋打抱不平了。
甚至于，有些门徒的眼中还因此流露出嘲讽之意，对于躺在地上的弱者，加以毫不掩饰的鄙夷。
感受着学堂内其余门徒的目光，这五名怪谲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当然，他们心中也不免对方凃和中年男子的恨意，此刻却不敢表露分毫。
毕竟，根据学宫的规矩，他们挑衅在先，若是技不如人，就算被杀死也是自作自受。
“滚！”
相同的话语再一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