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给小姑娘号了一下脉象,是滑胎了。别的大碍没有,周身的青紫昭示着她经受的一切。
让两个从京城带来的丫鬟给小姑娘擦洗过身子,宋然往西厢房去,西厢房比整座府邸里所有的小院子都要大一些,是傅丞与在住的院子。
宋然迈步进去,一柄桃木剑险些直击她的命门。幸好是桃木剑,也幸好宋然会武功躲了过去,不然此刻掉在地上的就不只是她袖口上的一块布了。
宋然站定的时候,只见院子里两人一站一跪,站的是傅丞与,跪的是暗卫。
“宋公子恕罪!”那暗卫的头低得更低了。
“无妨,你先下去,我和宋公子有要事相商。”傅丞与手一挥,暗卫退到了院门外。
“近日可曾查到什么了?”傅丞与走到凉亭里,斟了一杯茶递到宋然面前。
“还未。不过属下的有一个侍卫是滕州本地人,他告诉属下,滕州官商勾结,以滕州长官楚泰狄为首,与美花楼暗度陈仓。美花楼,是滕州最大的勾栏院。”宋然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另外,属下今日在城墙根下捡到一个年轻女子,脉象有滑胎,现下正在属下院子里细细养着。”
“美花楼你可曾进去过?”傅丞与思考片刻,“虽说是勾栏院,消息也算最灵通了。”
听见让她去勾栏院,宋然差点咬掉舌头,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属下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