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一头凶兽，没有破罐子破摔的信念，她一个普通人是承受不住的。
甩开这些念头，陆虎继续吃肉，在吃到一半的时候，他看向王书平和二神，问，“你们说什么东西不是生灵不是死灵，没有灵魂还能动？”
“这个迷题我知道，是皮影戏。”王书平在侍奉山君的时候喝了点酒，当场就给出了答案。
“可皮影戏也需要人操控啊，我说的是它自己动。”陆虎想了想，“比如金子自己跑，杀人刀自己砍人。”
王书平闻言反应了半晌，疑惑的看向陆虎，“山君的意思是有人用皮影子开的棺材缝子？”
陆虎摇头，看向两人，“出黑的会皮影戏吗？”
“不会。”二神在一旁回道，“术业有专攻，入一门就不能学别的，否则成不了气候。”
陆虎点头，随即张嘴吐出一个黑球，“这是我在吸收煞气的时候吞进来的，应该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二神闻言上前，用筷子一头扒拉着那球，结果一碰就碎，他想了想，从外屋端了一盆水进来，然后伸手对着那盆水一顿比划念咒，又把小球丢了进去。
小球入水，缓缓化开，陆虎三人一边吃着白肉老帮菜，一边默默的等待，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小球打开，竟然是一颗小树。
“我能摸摸吗？”二神看向陆虎问道。
陆虎点头，“煞气都被我抽干净了。”
二神闻言点头，他伸手在裤子上蹭了蹭，随即伸进水盆抠了那树的树根，那树根一捻就碎，他见状又多抠了一些，捻在手上，又闻了闻，最后看向陆虎，“是纸。”
“纸？”陆虎眉头一挑。
“没错，这是阴八门扎纸匠的手段，想来是把东z入棺内，让这纸种吸棺中阴气缓慢生长，在死人脸面上方开棺缝，让死人开口填人。”
二神说着看向陆虎，“应该是镇子上的纸人张做的，出黑送纸人，他们有所参与，好下手。”
“原来如此。”陆虎微微点头，“这样一来虽有因果，但属于纸种自己生长，又是因苦主家中死气滋生，也就躲避了众人的掐算。”
“更无牵连一些，那纸种埋棺是它暗示的，老太太家自己人做的，就更查无可查了。”王书平看向山君，“在我们家那边，这种害人手段太多了。”
陆虎沉默一会儿，“叫老太太过来，问问这事。”
“山君要深管？”二神闻言一惊，“扎纸匠也是有传承的，又跟仙堂熟悉，我们突然这么做可是得罪很多人的。”
“你觉得我没这个实力？”陆虎问。
“牵扯太多，一普通信徒，保命就好，还申什么冤啊。”二神和稀泥道。
“是啊，我们又不是县令，以后又都在元青镇讨食。”王书平也怕捅了马蜂窝。
陆虎闻言眉头一挑，心说这可是自己的信徒，牵扯大算什么，他过来就是要当青天大老爷的，这个马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人扒了，还不许自己在这过过瘾了？
他低头吃了口肉，想着怎么说服这弟马二神，结果就听外面喊道。
“拿什么诈我们不好，非要拿个过气山君，你知不知道那母老虎的皮都是我们帮扒的？！”
“乒乓！”
“哎呦！”
外面响起一阵骚乱，其中的山君词眼和痛呼声让陆虎耳朵一立，二神和王书平也都立起了眼睛看向陆虎。
“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陆虎眯着眼睛，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