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是违背合作协议还要卷款私逃的黑手党合作方。
森鸥外给他们的任务是拦截,但过程中出了意外,中原中也的异能力不小心将飞机扔了出去,正巧撞上平稳运行的飞艇,两者便被“污浊”的力道一起砸到了这个天台。
原本在天台上摄影的赤组成员十束多多良幸运地没有被波及到,而原本在飞艇上的威兹曼却被天台另一边恰巧看见的无色之王趁机换了灵魂。
不过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但最终并没有出现太大的乱子,无色之王被解决,威兹曼也还活着,可谓是皆大欢喜。
只除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回去免不了受罚而已。
这样看来,这个天台确实有被纪念的资格。
“可惜忘了从飞船上拿些酒下来,倒是少了点意思。”威兹曼叹了口气,睁开眼睛。
太宰治笑笑,没有接话。
这话对方应该和某个志同道合的小矮人说,而不是他,他对此可没有多少兴趣。
太宰治转身,背靠着天台的栏杆,面色从容,似乎完全没考虑过这个栏杆要是不稳固让他摔下去怎么办。
午后的阳光并不刺眼,他面上的笑意渐渐落了下来,归于平和,随后淡淡地开了口。
“赤王的剑,还能坚持多久呢?”
威丝曼再次叹了口气。
他似乎有很沉重的情绪压在心头,明明是二十多岁的脸,眼神却如同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一般,透着股难以言说的悲怆气息。
“最多一年。”他说道,“赤王的力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第三王权者的力量如火,暴烈凶狠,带着燃尽一切的气势,不将一切摧毁殆尽誓不罢休。
达摩克利斯之剑就是这些王的枷锁与禁制,剑的崩坏意味着力量的超载,王权的越界。
直到达摩克利斯之剑再也承受不住,从天空坠下,那时候就是整个城市的灾难。
太宰治偏了偏头:“但现在摧毁德累斯顿石板明显不是个好时机。”
摧毁德累斯顿石板确实可以让所有王权力量消失,从根源上杜绝达摩克利斯之剑坠毁的可能性,但鬼舞辻无惨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失去了力量,不管是赤组、青组还是代表不灭的白银之王,都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身为“鬼杀队”的炭治郎对付鬼舞辻无惨都尚且艰难,更何况他们呢?
这个时候放弃石板的力量,无异于自断后路,结果对于他们来说,同样是死局。
“我明白,但我担心赤王的状态并不能坚持多久了。”威兹曼面上满是担忧。
太宰治道:“从我昨日接触下来,状态似乎并没有那么糟糕,而且他的精神还好,甚至还能喝草莓牛奶。”
威兹曼:“……”
他沉默了片刻,才面色古怪地道:“没想到赤王还有这种爱好。”
太宰治挑了下眉:“你们私下竟然不联络吗?”
“毕竟是其他王权者的地盘,”威兹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动物尚且知道不轻易侵犯另一族群的领地,我们也要有所顾忌嘛。”
“赤王和青王之间,可不是这么做的。”
威兹曼想了想:“分别象征‘暴力’和‘秩序’的赤王和青王,似乎从获得力量的起始就免不了经历交锋。”
在和平的时代,几股势力位于各自的地盘,互不打扰,相安无事,确实是最和谐有利的局面。
但一旦这其中出现了某个外来者,局面就会如一张脆弱的纸一样,一戳就破了。
外有鬼舞辻无惨的入侵,内有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坠落危机,破了的纸张并不能维系多久,他们没有多长时间了。
天台上安静了许久,下方的人行道上喧闹依旧,但或许是隔得远,听得并不清晰,反而像是白噪音一样,更能令人集中思绪。
“石板我会继续研究的,我想,如果我最初的设想没错,摧毁德累斯顿石板的方法就在我的身上。”
威兹曼的目光望着远处微微出神,那是国常路大觉的方向,也是石板目前存放的位置。
“不会太久了。”威兹曼的语气意外地坚定,他转过头来看着太宰治,“鬼舞辻无惨那里,就需要你们去处理了。”
太宰治笑了下:“虽然我可以像什么中二少年一样热血澎湃地让你把这件事放心地交给我,但事实却是——这件事的解决方法,并不在我们身上。”
威兹曼愣了愣,却很快反应过来:“你是指……”
“从起始上寻找原因。”太宰治压低了声音,语气听起来非常神秘,但更多的却是意味不明。
“或许,我们都需要找到一扇能够解决所有麻烦的——[门]。”
“……门?”威兹曼把这个词在嘴边来回碾磨了几次,还是没有头绪。
太宰治却并没有深入讨论的意思,他从天台的栏杆边离开,走向他,同时说道:“飞艇上留下的东西呢?”
威兹曼抬手,似乎准备已久了。
那是一张很常见的扑克牌,牌面是黑桃j。
五彩缤纷的颜料铺陈在小丑的脸上,小丑咧开嘴,笑得扭曲又诡异。
“……joker?”
威兹曼看他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惊讶,因为对方明显在看到牌面的瞬间就有了想法,这说明鬼王的踪迹原来并不是那么难找?
太宰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两指捏住,手腕一转,正想仔细地观察一下牌上的图案,没想到那张扑克牌在接触他指腹的瞬间,竟然完全变了个模样。
泼墨诡异的小丑缓缓消失,四四方方的白色卡面上,慢慢浮现出了几行字。
[8月20日的赌场宴会,期待您的参与。]
这是一张,专属于太宰治的邀请函。
太宰治若有所思。
“你已经知道了?”威兹曼问道。
“当然。”太宰治笑笑,“毕竟,是对方在邀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