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开了。
禅院甚尔捏碎了全部薯片。
“为什么要回来……”
“……钱包落在这里了,里面有钥匙……”还好前台记得自己,又给了一张房卡。
“哦……”禅院甚尔把捏碎的薯片倒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吃着。
“为什么还不走……”
“很晚了……不安全……”伏黑木野说的是实话,经济衰退的平成年代,路上真的很不安全。
“哦……”
禅院甚尔打开了电视,放着无聊的爱情狗血剧。
“那个……伤口,消毒了吗。”
似乎是,不习惯这个问题,“死不了……”可恶,为什么会有种心虚的感觉。
恶劣啊,恶劣啊,上帝啊,当初就不应该因为心疼钱和害怕开成一间房。
“一共是一万五千元,记得还我钱。”说完就在床上给自己找了个位置,“还有,你睡地板。”
良久,配合着咯吱咯吱的咀嚼声,还有电视的声音,一声“好”淹没在黑夜里。
禅院甚尔的生物钟很准时,他洗了把脸,托天与咒缚的福,身上伤口已经愈合了。
他站在床边,从丑宝嘴里掏出咒具,挽了个漂亮的刀花,杀死了女人枕边的诅咒。
“债务清除。”
天亮了。
光有光的活法,夜有夜的自由。
不可结缘,徒增寂寞。
所以,再一次见到禅院甚尔是在一个月以后,地点有点尴尬,新宿三丁目的牛郎店。
一个是客人,一个是男公关。
“一万五,你在这里干嘛。”伏黑木野点了瓶香槟,看到这小子对一万五有瞬间吃瘪的样子,她就很开心。
“赚钱。”禅院甚尔翻了个白眼,一万五这是个什么鬼称呼,“你来这里干嘛。”
“见世面啊!”伏黑木野特别开心地点敲着酒杯,没怎么敢喝,有些人就是天生好奇心旺盛。
“……”禅院甚尔差点气笑了,为什么会有这种人,“这可是牛郎店,知道有多少女人为这里的垃圾自杀吗。”
“嘶……”她并不怎么爱看新闻节目,“真的吗?”
“假的,喝死你算了,蠢女人。”禅院甚尔的恶劣因子又开始冒头。
“喂,规劝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禅院甚尔对她扯了一个恶劣的笑容。
期间还有别的男公关过来,都被禅院甚尔挡了回去。
一瓶香槟几乎俩人对半喝完,喝上头的伏黑木野开始对着禅院甚尔输出,已经在牛郎店耳濡目览小一个月的禅院甚尔偶尔能哄她两句。
然后看着伏黑木野露出要吐的表情。
“喂,你干嘛。”
结账的时候,禅院甚尔送她离开,刚出门口,伏黑木野就冲着禅院甚尔伸手,“欠我两万了。”
“ha?!五千块的香槟也要算我头上吗?!”
禅院甚尔的脸在歌舞伎町的彩灯下映照的有些漂亮。
“那不然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伏黑木野又说,“我家楼下便利店招工,你要不要来试试。”
“……”
“……”
有些话说出来就会增加扣脚趾的时间,看看天,看看地,死活就是不敢看人,就差点以为禅院甚尔变哑巴了以后。
“……好,包吃住吗。”
“……我可以给你算便宜点的房租。”
“走吧。”
“不用辞职吗。”
“我预支了薪水。”
“不会被追杀吧。”
“你会煮拉面吗。”
“……”
算了,伏黑木野扣扣脸,决定放弃沟通。
或许是去了江边的原因,伏黑甚尔梦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他起身给平美盖好被子,给丑宝扯了个姿势让它继续保护平美的安全,又亲了下熟睡的妻子,然后走进厨房,准备吃个宵夜。
“煮拉面吗,”伏黑木野闻着味道过来了。
“我还加了双份的牛肉和鸡蛋。”
“在多加点,你还在长身体。”木野伸手拿了一块牛肉,“最近感觉你吃的少了。”
“可能没怎么锻炼的原因吧。”伏黑甚尔弄了一个小盆吃饭,绝对是令人惊讶的食量。
木野把手伸进他肚子摸了几下,“腹肌感觉没有以前手感好了,唉。”
“太太,尊重我一下,卖身不卖艺的,不要羞辱我的肉体。”
时针慢慢对齐12点,很神圣的凌晨交接点,所以他们接了一个吻,是牛肉和家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脸真的是个很棒的点
我流不羁且心大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