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忙的不回家,后院里就安分不少。
像年氏这种年轻一些的,又没孩子,又没什么玩儿的好的女眷。
平日里她一心只扑在四爷身上,四爷不在家,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心气儿搅风搅雨,只窝在自己院儿里。
姝瑶这几日除了跟着乌拉那拉氏,平日里也就只与钮祜禄氏和耿氏来往。
与她们俩交好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弘历和弘昼两个下学回来之后偶尔会来找姝瑶一起玩儿。
姝瑶有时候白日里无聊了也就去她们俩房里坐坐,一起说笑或者玩儿,几日下来倒与她们亲近了不少。
乌拉那拉氏不在意姝瑶与谁关系好与谁关系不好。
她也就放姝瑶轻松这几天,等姝瑶踩熟了地皮,在府里过习惯了,她才准备把规矩给姝瑶立起来。
“这些日子吃的这些东西,把人嘴都吃没味儿了,趁着今日格格在这里,弘历也想吃,咱们自己动手,弄个新鲜的吧。”
钮祜禄氏的年龄介于李氏和年氏之间,不算老,也不算很小,可是她心态挺好,性格也开朗。
服丧这些日子她真是无聊坏了,如今来了个现成的挡箭牌姝瑶,她早憋不住要找些事情做了。
至于姝瑶,她百无禁忌的一个人,只要乌拉那拉氏不反对,随便钮祜禄氏干什么呢,她还想有钮祜禄氏顶在前面,她也能放心玩儿的。
“钮祜禄格格要做什么?”
姝瑶还是挺期待
“我们今儿啊,去辣手摧花!”
钮祜禄氏本来还是倚靠在榻上的,听见姝瑶问她,直接兴奋的站了起来,拉着姝瑶就往花园奔。
她家那弘历虽然性格挺好的,也可以陪她玩儿。
可是弘历毕竟比不上姝瑶,弘历整日忙的不行。
姝瑶呢,有闲儿又有一颗玩儿心,又没有什么必要跟她勾心斗角的,简直就是这满府里最好的玩伴了。
“平日里,我才不轻易来花园的。”
钮祜禄氏神神秘秘的对她的忘年交讲小秘密。
她一向看人准,知道姝瑶也不会乱说话。
姝瑶这么小的姑娘被送到伯母家里还整日不哭不闹的,跟大家都能打成一片。
她知道这姑娘聪明,也就敢跟她说些悄悄话。
“为什么?平日不来?怎么今日就能来了?难不成还是因为我?”
钮祜禄氏点点头
“可不是托了格格的福嘛,她来府里之前。”
钮祜禄氏冲着某个方向隐晦的点点下巴。
“我和其他几个啊,一天能逛八百回花园儿。
倒不是为别的,就是整日里坐着无聊,我又爱摆弄些花儿草儿,反正种在土里的,我都爱侍弄。
结果她来之后,可就不对劲了。
凡在园儿里没事瞎逛的。要是正遇着她,那还好,顶多啊刺你几句,或者说你冲撞。
要是当时没遇上,后边儿她知道了呢,那可就要命了,她反正如今协理了府上的家务,就能有一万种方法折腾你。
时间久了,大伙儿不就回过味儿了么,也不敢随意出来逛了。
我今日是托了格格的福,您给我当个挡箭牌,咱们也松泛松泛,那大白杜鹃花再不摘来吃,可就真没啦。”
钮祜禄氏说的事儿不算秘密,满府里都心中肚明的,仅限于姝瑶这个外人不知道。
姝瑶还挺感激她,毕竟她之前看着年氏虽然有点喜欢阴阳小动作,却不知道她还这样霸道的。
“为什么不让人逛?又不是逛花园儿就会碰到阿玛,怎么这样呢。”
姝瑶并不避讳说这些,钮祜禄氏也不怎么在乎。
说实话,也别把人小孩儿当傻子,特别是宫里的小孩儿,一个个也都跟人精子似的。
什么男女关系争风吃醋桃色新闻,这啊那的,人家只是小,但是人家不是傻子,钮祜禄氏只微微摇头提醒姝瑶小点声,然后继续跟她八卦。
“她有心病。”
“心病?”
姝瑶越发好奇了,她可没听说过有什么年氏和花园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这样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