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城瞬间变脸,匆匆追出大门,然而马路上早已空空如也。
“看清楚是谁了吗?”他又跑回来,抓着秦乐:“白强?”
“不是,两个男的,之前没看过。”
“只有两个人?”
“只看到两个人。”
“城哥,现在怎么办?”林东兄弟二人也匆匆赶到。
得知时棉是替二蛋去做人质的,他们的心如同火烧:“城哥,只要你一句话,兄弟们都跟你干!”
“报警。”
贺城当机立断,“只来两人,只绑走棉棉一个,说明白强手里没人了。但他们手里有qiang,我不能再让你们冒险,报警,让警察审问昨天那些人,套出线索。”
与此同时,宽阔柏油马路上,一辆黑色面包车往郊区方向飞驰。
车里一共5个人,一个开车,两人坐在后面挟持着瑟瑟发抖的时棉,白强坐在副驾驶上夹着根烟,喷云吐雾。
“老大,这小娘们真水灵!”
“没想到就贺城这种乡巴佬还能勾搭到学生妹,真便宜这孙子了!”
“小姑娘,你看上贺城什么了?”白强侧过身,兴致盎然问。
像时棉这样不离不弃的女人倒是少见。要不是她跟了贺城,他倒是可以考虑收她在身边。
“……”
时棉抿着嘴,装聋作哑。
“嘿!你这臭娘们!”她右边的人是个火爆脾气,“啪”得就是一耳光——
“说!”
时棉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开裂,浑身哆嗦,“我……我不知道……”
贺城几人平时话里话外也带脏字,可他们从不打女人。
但白强的人,显然是没有底线的。
“哟,还是个有骨气的!”
左边人咸猪手蹭上光滑的脸蛋,贪得无厌地蹭来蹭去。
“哈哈哈哈……”
四人哄堂大笑,前面开车的人也忍不住意*淫。
“警察现在正在全程通缉你们,你们为什么不赶紧逃呢?”
强忍住惧意,时棉大脑飞快地转着,“为什么你们还有闲心逗留?”
“你TMD地给老子闭嘴,”白强抄起手边矿泉水就“砰”地砸在时棉身上,怒吼:“给我堵上她的嘴!”
他可是见过这张嘴有多能忽悠,他就剩这三个人了,回头贺城没抓住,再把帮手都给他忽悠没了,那他就真的弹尽粮绝了!
时棉被矿泉水砸中肚子,生闷的疼,似肋骨折了一般。嘴里被塞进臭烘烘的擦车抹布,撕裂刚刚结痂的嘴角,血珠子外涌,火烧火燎地疼。
贺城……
贺城,你什么时候来?
我好害怕,好害怕你找不到我,好害怕我再见不到你;也害怕你急急忙忙找来,害怕你为救我出什么意外。
面包车驶出大道,开始往人迹罕至的乡间小路上开,后轮尘土飞扬。
时棉望向窗外,陌生,格外陌生。
在这里她人地两生,在这偌大夜色里,孤零零一人,要面对从未见过的人,要经历从未预料的事,被迫地,一寸一寸接近现实,不敢想象的现实……
另一边,贺城等人跟警察取得联系,连夜审问昨夜几人。
轮番审问过后,终于探听清楚虚实。
然而,就在以为对方只有四人,不足为惧时,贺城手机收到时棉的微信消息,一个视频,一个让他怒火冲天的视频!
视频里,时棉被困住手脚堵着嘴关在一个简陋肮脏的屋子里,两个男人一边淫笑着撕扯她的外套,她的裙子,她的吊带背心……一边游走在她暴露于空气的白嫩皮肤上,而时棉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面色惊恐,魂飞魄散。
白强劝诱她求饶:“你只要让贺城把那份合同烧了,我立马放你走。”
可时棉倔强地咬着嘴唇,说什么都不肯吭声。
薄唇已血迹斑斑。
她知道,她的求饶或许就是压垮贺城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