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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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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一个傀儡,识趣是最基本的。

燕青还在装可怜装委屈,“亚父,你不知道,刚才魏氏说朕不是慕容家的血脉。朕这心里极不是滋味,本来朕也无心朝政,不如趁此机会退位让贤。朕最信任的就是亚父,还请亚父替朕分忧解难。”

群臣又是一番眼神交流,片刻间跪了一地。

赵太保为首,道:“大人,自古以来能者居之,臣等愿意誓死追随!”

燕青真想唾他们一口,就见不得这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还有萧旻天,江山都要到手了,他摆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

“亚父,朕这就去写让位诏书!”

反正江山也守不住,早点送出去也好。如果能落一个人情在,她这条小命还是很有可能保住的。至于萧旻天为何不拆穿她的身世,她也懒得多想。论心机权谋,十个她也不是他的对手。

她还未动,便听到殿外一人高呼,“陛下,万万不可!”

冲进来的是一位白须老者,眼神锐利面容刻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也不可能就这么闯进来,要知道外面可是被围了两层人马。

“田太傅?”赵太保惊道。

此人便是三太之中的田太傅。听说田太傅这些年一直托命不肯来上朝,好像是对朝中之事有着强烈的不满。

难道现在满意了?所以迫不及待地现身?

“田大人,你怎么来了?”燕青问,心中满是疑惑。

田太傅回道:“陛下,臣此前一直不满魏贼把持朝政,心中愤愤难当。这么多年来臣一直挂心陛下,唯恐辜负先帝所托。眼下魏贼已诛,臣真替陛下高兴。陛下荒废学业多年,如今也还算来得及。”

说完,他跪在燕青面前,“臣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燕青心道,此人是来当她老师的,来得可真是巧。早不来晚不来,魏家一倒他就来了,怎么看都像是来发死人财的。

她看向萧应,试图得到他的提示。

田太傅也看到了萧应,道:“当年老夫与你父亲一起在先帝榻前受的命,誓死辅佐陛下。萧大人这些年劳苦功高,心中必定也是盼着陛下早日亲政。日后你我齐心同力,绝不负先帝的托付。”

赵太保等人暗气,眼看着要事成,田太傅跑出来凑什么热闹。他们巴望着萧应不答应,可是他们失望了。

萧应不仅附和田太傅的话,还和对方好生客气了一番。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三言两语达成共同辅佐君王的共识。

而身为君王本人的燕青,越发觉得田太傅的出现不简单。

田太傅可不止不好对付这么简单,他算得上是穆朝最为德高望重之人。他不仅是顺昌帝的老师,他还是穆宁帝的老师。听说当年顺昌帝沉迷丹药,他还敢当面指着顺昌帝的鼻子骂。听传言是一个极为刚直不阿的人,没想到还能和萧应相谈融洽。

如果燕青是男儿身,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帝,得此良师她必会欢喜。可是她根本就是一个假皇帝,面对田太傅的苦心只能苦笑。

田太傅说到做到,当天就开始给她上课。听着他像讲天书一样的说课,闻着书中的墨香,她觉得自己在做梦。上午在太宸殿发生的那一切变得不真实起来,她还能没事人一样的坐在这里上课,谁能想到她不久之前险些经历宫变。

至于魏家,自然逃不过抄家灭门。

“陛下,陛下!”田太傅用书敲着她的桌子。

她回过神来,“太傅,朕…朕刚才没听懂,太傅你能再讲一遍吗?”

田太傅欲言又止,似乎很意外她的愚笨。

她也没办法,实在是没有听懂。田太傅的课极为枯燥乏味,一板一眼听得她一个头两个大。这些晦涩的文章她读都读不通顺,课后还要背诵至少二十页。

“太傅,朕以前荒废学业,实在是不应该。不是朕不想学,是魏氏不让朕学…你看朕学得如此吃力,能不能少背一些?”

“陛下,正是因为您此前荒废太久,眼下更应该奋起直追。业精于勤而荒于嬉,想当年先祖皇帝亲自在自己处理政事的宫殿写下勤政二字,就是为了鞭策后人时刻谨记。”

燕青小脸一垮,无比泄气。

田老头十分顽固,从他的讲课方式就知道,这是一个不怎么容易变通的人。她就不明白了,萧应为什么让她跟对方学习。

先前不揭穿她的身世,如今还让她学习治国之道。难道姓萧的良心发现,决定继续让她坐在龙椅上当一个吉祥物?

她垂头丧气地去到勤政殿,特意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匾额。

字不错,想必慕容家的那个先祖确实是一个能人。只可惜慕容家的祖坟就冒了一回青烟,以后的子孙没有一个成器的。能坚持传到第九代也是一个奇迹,虽然每一代皇帝的寿命都不长。

“亚父,朕不想学什么治国之策。”她可怜巴巴地趴在桌子上,像蔫了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你是不知道田太傅讲的课,朕像听道士念经一样,险些都睡着着了。”

萧应从奏折中抬头,看到的就是她毫无形象的样子,像一个耍赖的孩子。

“真不想学?”

“不想。”她嘟着嘴,“让朕学那些,朕还不如学绣花。亚父,你是不知道田太傅有多严格,他居然还让朕每天背诵二十页。别说是二十页,两页朕都背不下来。你帮朕和他说一说,能不能少背一点。要么你干脆告诉他,朕不想读书!”

“想学绣花?”

燕青坐直身体,她刚才说了一大堆,合着姓萧的就听到她想学绣花。他这个重点抓得还真是…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也不是想学绣花,就是比起读书来,朕更愿意学绣花。读书和绣花朕都不喜欢,你能不能帮朕好好和田太傅说一说,朕是真的不想读书。”

“不想读,就不读。”萧应倒是爽快。

燕青一喜,“真的吗?那朕明天就可以不上课吗?”

“不可以。”

“亚父,你刚才不是说朕不想读就不读吗?”

“你若自己不想读,便是十个人围着你上课,你可以不读。”

燕青哑口无言,原来他是这个意思。所以她还得去上课,这个她不能做主。但是愿不愿意认真学,这个她可以自己做主。他说的话就是放屁,右耳朵进左耳朵出的事,她用得着他特意教。

死萧应臭萧应,黑心烂肝的玩意儿,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她恨恨地翻着桌上的一堆奏折,恨不得全撕了。

萧应重新埋首在工作中,专心批阅奏折。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和世家公子的矜贵在他身上尽现,端地是一个极为出色的男人。

装什么大尾巴狼!

燕青磨了磨牙,忍着气翻开一份奏折,准备自己的盖章大业。

“咦?这是几时的事?黄门郎李都酒后调戏良家妇女,还被行了宫刑?”

“前天的事。”萧应没抬头。

“哦。”燕青盖了大印,心想以后被阉割的男人会越来越多,穆朝肯定是古往今来太监最多的一个王朝。

“亚父,朕有一事不明,不知你可否为朕解惑?”

“陛下有何事不明?”

“朕知道宫刑是去势,去的是咱们男人的子孙根。朕一直疑惑,何为子孙根?”

萧应闻言,手中的笔一顿,奏折上立马出现一团晕黑。他皱了皱眉,若无其事地取出另一份奏折。

那边扰乱他心神的人还在不知死活地嘀咕,“朕瞧来瞧去,也不知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去除。亚父,你可否告诉朕那势究竟是何物?

这下,奏折上出现的不是一团墨渍,而是一道长长的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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