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1巽风因为各种原因选择了留下来等女主。
2刻在女主基因里的颜控会让失忆的女主疯狂倒追巽风。
3巽风开窍开得很慢。hr size=1 / (二十五)
我从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不远处的雕花木桌旁坐着一位身穿玄色华服的男子。正背着光,喝着他的茶。
见我醒了,他走过来,将我一把从床上捞了起来,面色不善。
我胳膊被反方向拽得很疼,很想破口大骂。
但余光忽然扫到那个男人的脸,惊鸿一瞥。
在他还未开口,就抢在他之前,问道:“这位俊俏的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微微一愣,竟直接将我松开,害我直接从床上跌了下来。
随后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是不是被忘川水,泡坏了脑袋。”
我没听清,只心下感叹这俊俏公子的模样,真真是长在了我心上啊。
冷面公子说我昨日被他吓晕过去,所以将我暂时带回了客栈。
我心下是不赞同的,只怪昨夜月黑风高没能看清公子的脸,否则我怎么可能被公子这样如玉的容颜给吓晕过去呢。
不过昨日一夜未归,老莫怕是会担心,我只好先与公子道别。
“公子我叫阿杏,住在冬儿巷孙府,可否留个地址我改日登门道谢。”
这事其实算不上他对我有恩,毕竟是他把我吓晕过去的,但我看上他了,总得找个借口再续前缘。
公子看了看我,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后只说了句:“萍水相逢,不必在意。”
我不管这叫萍水相逢,我管这叫一见钟情。
以防他会就此消失于人海,我特地转身将自己前几日从阿香那里定制了闺名的小绣帕塞进了他手里。
还大言不惭道:“公子之恩,定是要报的。记得拿着这帕子来冬儿巷孙府找我,届时我定会招待公子一番,以表谢意。”
我还特地表示,这帕子是很重要之物。趁他发楞,我撒腿儿狂奔,生怕他给我塞回来,说一句不必了。
老莫果然在到处找我,看见我顶着一头早雾水目光呆滞地出现在街头,还以为我给人占了便宜。
抱着我嚎啕大哭,一边责怪自己昨夜不该饮酒太多,一边问我究竟是哪个杀千刀,他要去给我报仇。
我将老莫扒开,“我没事,没人欺负我。昨夜我晕倒在巷子里,被人救了回去,现在已经没事了。”
“可是旧伤复发?”
据说他捡到时候,我伤了头,所以才会记忆全无。怕我还有什么后遗症所以才会晕倒,拉着我又去找了一趟李郎中。
折腾了一圈,我才跟着老莫去出摊儿卖画。
别看老莫住在孙府大宅院里,但那宅子是老莫旧友的别院,借给老莫暂住而已。
老莫是个画工,一天就只干画画和喝酒这两件事情,往往是画摊儿上挣着了钱,晚上就喝酒花光了,怪不得都七十多岁了还穷得叮当响,孤苦无依一个人。
自我来孙府之后,老莫其实很少喝酒了,就连出摊好像也更勤了。我偶尔也会去留月客栈打杂工,补贴家用,我们俩过得其实还挺紧巴巴的。
这三天是采薇镇的采薇盛会,盛会的最后一天正是花朝节。
各地精通琴棋书画的才子佳人、风流名士们在盛会期间,会齐聚采薇镇,一起游山玩水,比艺切磋。
老莫一年到头据说就靠着这段时间能多卖几幅画,所以我们俩搬着老莫所有的家当赶去了市集。
我正往架子上搭着画,便见摊位上来了一个客人,正在看我刚刚挂好的画。
隔着展开的画卷,我只能看见那位客人着一双深黑色的云纹长靴。
我急忙绕到正面去招呼他。谁料此人竟正是我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位公子。
刚想好的揽客的词儿,全被我忘完了。我小心翼翼地张口:“公子好巧,来买画阿?”
他斜眼看了一下我,慢慢哼出一句:“嗯。”
原来这公子喜欢画。
“公子稍等,我还有很多画没挂出来呢。”我立马去把几口箱子都打开来。
老莫在一旁支着个桌面,正给人作画呢,见我气喘吁吁地从他身后经过,朝我喊道:“阿杏慢点,卖了再摆吧,都摆不下了。”
“有人看呢!”我伸手指了指摊位前的公子,“今日高低我得让他买上这个数。”我另一只手往身后比了个三。
这是行话,三百两。我为什么这么自信呢,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看出了,这位公子除了长得好看,他还人傻钱多。
我走的时候看见他在那家客栈压了一百两。那家客栈的天字房一晚也才三百文钱,一百两银子都能住一年了。他又怎么可能在那里住上一年,只可能,他是个人傻钱多的富家公子。
三百两对他而言绝不会是什么大钱,但对我和老莫来讲,三百两绝对够我们潇洒好几年了。
摆完了画,才发现他弯着腰看一幅山居图,正看得入神。
这人个子很高,头上挽着个发髻别着一只乌木簪子。哪怕周遭人来人往,他在此间也与众不同。
我按捺住此刻心头纷乱的思绪走向他。
他却突然抬眼看我,似乎在打量我,又似乎在猜测我。
“还不知道公子名讳?”我将手中挑好的几幅老莫最拿得出手的老画,走到他面前。
他伸手接过其中一幅卷轴,一边打开一边回我:“巽风。”
我愣了一下,他的名字和声音都让我觉得很熟悉,不过我只是将此归结于我心悦他,才会有这样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