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听说自从你叶叔叔在战场上牺牲之后,他的妻子也病入膏肓,京都的局势变化莫测,那个叫叶姝的小姑娘就被她母亲给送到了咱们县安稳度日。”
客厅这边,父子俩正轻松的交谈着,站在厨房里头烧菜的方胜男也竖着耳朵倾听。
她在听到丈夫战友的女儿即将来到他们家小住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太好了,可算是有姑娘来了,从京都来的漂亮姑娘铁定比那钟红英要美得多,儿子再也不会被那欲拒还迎的钟红英握在手心里了。”
方胜男见过儿子曾因为钟红英而偏执疯狂的模样,那样的儿子吓得她不知所措,一个母亲绝对不能够接受一个一直让儿子陷入疯狂的女人做儿媳。
现在无论哪一个女人,只要能把儿子的心从钟红英那儿抢回来,这个儿媳妇儿她都认!
方胜男在心底思索了一番,预备着等中午一下班就去供销社买些猪肉来,好好招待客人。
方胜男的手艺只能做一般的家常小菜,早晨她去外头买了6根油条回来,又在厨房里烧了一锅浓稠的白粥当做今天的早饭。
靳家的早餐就是简简单单的白粥、油条和一碗酸辣白菜。
这菜式虽然简单但分量十足,筷子插在碗里还能够伫立不倒,可谓是妥妥的殷实人家。
今天恰好是周六,一家人没上班,吃完饭的靳东厂长自觉地拎着儿子跑到厨房洗碗。
靳东一边洗着碗,一边告诫儿子:
“人小姑娘大老远地从京都跑到这苍松县生活不容易,你去接人的时候可别一直绷着一张脸,别人没接着,却把人给吓跑咯。”
靳言打开水龙头,用清澈的水流将洗好的碗冲干净。
“嗯,我知道了。”靳言答道。
“诶诶诶!把水龙头给我关喽,这多浪费水啊,你知不知道?!”
靳东连忙上前帮儿子关掉了水龙头,又把水池底下的孔用抹布堵住,直到水池里的水位不再下降才松了一口气。
“你今儿个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恍恍惚惚的,难不成是早上没吃饱?”靳厂长抱怨了儿子一句
靳言立马回过神来,转身对这父亲说道:“爸,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哼,要是都听我的就好咯,也不知道那个钟红英有什么好的,让你念念不忘。”
靳东在心底吐槽了一句,随即把儿子赶出了厨房。
“行了,别在我跟前碍眼了,赶快回自个儿房间收拾收拾,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一些。”
靳言闻言便又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书桌前,找到了一本浅绿色的日记本。
“这似乎是我以前写的日记?”靳言眉头微挑,伸手翻开日记本。
“今天红英和食品厂的工人相亲了!不行!有我在,她绝对不能够嫁给别的男人。”
“我今天去红英的工作单位看她,她却一点儿也不领情。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知道我对她的唉。”
……
靳言匆匆一翻,越看越难受:“以前的我有这么极端吗?那个叫钟红英的姑娘莫不是给曾经的我下过蛊?”
靳言合上日记本,修长的手轻轻拂过日记本的封面:
“无论如何,既然现在我已经清醒过来了,自然没有道理揪着人家小姑娘不放。”
靳言在心底暗暗想道。
就在靳言回房间后,方胜男悄悄地溜进了厨房,她对着丈夫说道:
“你战友的女儿要来了?叫什么名字……”
靳东:“唉,不就是老叶的女儿吗?老叶在一次任务中牺牲,她媳妇儿生了重病,恐怕就在这几天了。”
方胜男闻言,心中一沉:“原来是烈士的女儿。”
作为从那个年代苦过来的人,方胜男对于为华国领土安全奉献的战士们极其崇敬,得知叶姝是烈士的后代,她对叶姝率先有了一个不错的好印象。
方胜男满意地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她肯定要比那吊着我儿子的钟红英要好得多。”
“你也别这么说,是咱儿子太偏执了,这不成器的臭小子。”靳东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前几天,钟家夫妇跑来找我,希望我能约束这臭小子,不要让他打扰人钟红英的婚事儿了。你可不知道,那时候,我脸都要丢尽了。
今儿个上午他们就要去国营饭店相亲去了,我特地让儿子去火车站接人也是为了避免儿子知道这消息。”
方胜男闻言,轻轻一哼:“这样也好,我还看不上那个钟红英呢。”
时间一眨眼就来到了上午十一点半,靳东抬手看了看手表,心里算算时间:
“差不多该到火车站了,靳言,你去火车站接人吧。”
“好,我这就去。”靳言拿起军绿色的外套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