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和玉鸳已经商量好，等到京城就开始习武。”
玉屏问过周贵，二人年纪大了点，不过只要有心开始，什么时候都不晚。
“周贵说可以给奴婢简单指点，教授招式他那怕是不行。”
上过战场的人，出手要么为保命，要么为杀人。
玉屏是想保护小姐的同时，也得教训那些不长眼的人。
听闻京城里高门小姐勾心斗角，最会玩心眼，她和玉鸳都是直性子，初来乍到未必算计得过对方。
算计不过怎么办，总不能吃亏啊。
对于有坏心思的人，最好直来直去，不废话，也不给对方耍心眼的机会，靠揍！
“玉屏，你很有见地。”
沈清宁表示认同，她这人不欺负人，却也是个不吃亏的性子。
习武这件事，强身健体还可保护自己，等进京后，她这边会给丫鬟们安排习武的师傅，最好找一个有本事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泡了个热水澡后，沈清宁通体舒泰，她刚换好衣物，玉鸳带着丽娘进门。
“小姐，您回来了，真好。”
丽娘吸了吸鼻子，打开食盒，里面有沈清宁最喜欢的葱油饼，苦荞小米粥，还有凉拌的肘花和几个小菜。
“安心，回来了。”
葱油饼的香味扑鼻，外酥里嫩还可见细碎的葱花，沈清宁咬一口，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她频频点头。
和三皇子在山洞独处，野猪肉管够，沈清宁边吃边想，若是丽娘在，还可用肉做出更多的美味。
“佟大人派人送了一筐，奴婢看那些肉色泽不错，已经用姜和黄酒腌渍去腥，等午时给您做肉饼吃。”
沈清宁念叨过的吃食，丽娘都会用心琢磨，她有天分，基本每次都能成功，很少浪费食材。
沈清宁喝粥，几个丫鬟围在桌前默不作声，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即便是脸皮够厚，沈清宁也有些不自在，她放下筷子，无奈地叹口气道，“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小姐，那些山匪是何人，和异族有关系吗？”
“小姐，您可有受委屈，是三皇子殿下把您送来的？”
“小姐，您这几日有没有吃饱？”
以上疑问，分别来自玉鸳玉屏和丽娘，三人关心点有所不同。
“一个一个来，先回答玉鸳的问题。”
在山上，除了折磨吴善才看起来有点意思外，其余的沈清宁根本不愿意回想。
好在，被抓上山的人是她，若是几个丫鬟，看到人肉后，绝不会和她一般无动于衷。
“您……您是说人肉？”
玉鸳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恶的异族首领之子，让自己小姐受了大委屈，竟拿人肉糊弄小姐！
“小姐，人肉有啥好奇怪的，和猪肉羊肉没分别。”
玉鸳吓到哆嗦，为安慰自家小姐，找了一双筷子，颤抖着夹着水晶肘花，她必须当着小姐面吃下。
只可惜脑子指挥，手却听使唤，晃悠半天一片肉夹不上来。
沈清宁抬眼，按住玉鸳的手。
在回来的路上，沈清宁曾考虑过对丫鬟隐瞒，她所经受的这些，已经超越丫鬟们承受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