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伯被打得狼狈不堪，可梁一人都站一边，他当然是半不敢还手，后跟个丧之犬似的夹尾巴跑了。
人跑了。
胡大娘扔了扫把，拍了拍手。
那边众人还有些担心林舒和丰丰，林舒已经把竹篮子的糯米饼拿了出来招呼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小心翼翼的孩子们，『吟』『吟』道：“过来吃东西吧，还热呢。”
珍珍和珠珠一人伸手一个。
珍珍递给了丰丰。
珠珠道：“丰丰哥，那林人是坏人，你别信他们，以后就住我大外婆，我们一起玩，你别难过。”
林佑丰同学额角抽了抽。
她哪只眼睛看到他难过了？
他不知道多开心。
他前天林忍都闹心死了。
吃过饭林舒，梁进立还有冬荷周秀红他们都去了大队说纺织品厂的事。
胡大娘叫了梁进锡说话。
“跟舒舒把话说开了吗？”
胡大娘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问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昨晚个人回来，好像没什么接触，其他人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但胡大娘可不是瞎子。
他儿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眼睛就跟长哪个姑娘身上过一样？
还有舒舒，跟以前明显不一样了。
梁进锡把手上的信封递给了他妈，道：“结婚申请，一会儿寄到部队上。”
胡大娘吓了一跳，道：“跟舒舒商量了没？”
这动作太快了些。
“嗯，商量了。”
胡大娘狐疑看他，道：“你可别自作张。”
她这个儿子，她再了解不过，从小到大，有自己的意，别人的话会，但拿意的永远是他自己。
有好有不好，『操』心的时候真是『操』心死人，可你知道，你拿他一办法没有。
她叹了口气，道，“进锡，你好好那孩子，那是个好孩子，你只要好好待她，她会用心你的。你的『性』子我知道，我不怕你起二心，我就怕你犯浑，跟她耍脾气那孩子看开朗，温柔，贴心，好脾气，但其实心事很重，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你要是真跟她犟，她怕不是会妥协的。”
“你们以后要一起，那就是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人，部队上你工作上的事情，这些我不懂，你自己有意我不说什么，只是有什么事，你们个的事，你要跟她商量，不同的想法要勾通，别跟有些男的一样，不把自己的婆看眼，我告诉你，这样子，你们早晚会离心，那孩子，离心了，你再想挽回，怕就是不可能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
她第一次见到那孩子，她说她是她儿子象，她信了，为啥？
但凡是别的女的跑过来这么跟她说，她都会怀疑，可她说，她信了。
因为她知道她儿子肯定会喜欢她。
别问为什么，就是知道。
她那『性』子，她那模样，她就知道自己儿子会上心。
可是她撮合他们，心其实不是不担心的。
她怕自己儿子一头栽进去出不来。
梁进锡伸手把信拿了回来，道：“妈，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你儿子就是头牛？”
胡大娘：
伸手就打他，道：“说牛都抬举你了！队的牛，哪头不能人话？你自打小就是头熊！”
梁进锡：自找的。
“我去公把信寄了。”
他转身就走。
“站住，”
胡大娘叫住他，“这话都还没说完呢，我问你，那你们商量了啥时候结婚，还有结婚了是留，还是去部队的事了没？”
这事胡大娘揪心。
儿子年纪是真不小了，但舒舒年纪可还小，这结婚了，让人分开这结婚有什么意思？可跟去部队，要是荒山野岭的，儿子不像是会疼人的，舒舒年纪小，要那边吃了苦受了委屈怎么办？那孩子是个能忍的。
“这才开始呢，”
梁进锡道，“妈，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有闲心你帮我去哄哄舒舒成，事情这么多，她这会儿肯定还紧张，还有那个纺织品厂，你多帮衬些，看别让她『操』心太多，『操』心太多了，她还去什么军区？”
说完就真走了。
但胡大娘却慢慢回过味来。
这是想人跟他去军区，人还没答应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