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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中年丧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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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周繁倒是很意外,他们都商量了好久。

“程宁期,虽然我并不是十分欢迎他,但我知道你很喜欢他,所以取了这个名字就是希望等他长大以后自己能明白,你是对他的到来很惊喜很高兴。&ot;

程其右慢慢的给周繁解释。

周繁抿嘴笑笑,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胡茬,“你需要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才能来照顾好我。”

程其右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我会的。”

周繁还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别告诉爹娘是怎么回事,就说我是正常早产,孩子着急出来。”

程其右知道她的意思,“行。”

两个人在病房里说了好久好久的话,一直到外面天彻底亮起来,病房走廊里陆陆续续的有不停的脚步声,以及低声交谈的声音。

周洪山跟田耽今天凌晨三点多才到的省里,他们两个自从结婚之后就再也没离开过河山沟,最多也就是城里,不过没结婚的两个人倒是都走南闯北,一个为了求生,一个为了享受。

按照之前信封上地址,本来是想找到家里的,但觉得直奔医院比较靠谱,所以俩人在医院接诊大厅待了三四个小时,一直等到人都来上班。

周洪山来到省里之后胸口倒是没有感觉了,心也放下,但既然已经都到了,还是看看的好。

陈丽华昨天晚上回家去菜市场买了一条鱼,还有一只老母鸡,周繁这次生孩子遭的罪大,得好好补补,才能把精气神给补回来,她特意放在了保温饭盒里,等到二十四小时之后,周繁排了气,就能喝。老母鸡放家里还没炖,今天炖的是鱼汤,她提着饭盒走进医院,只是一下子就看到了两个人,瞧着很有气质,就是身上穿的像是从乡下来的,她原本想直接去病房的,但还是想着帮帮忙,径直走了过去。

“请问你们是来看病的吗?可以先过来这边挂号。”

田耽看着这人,提着饭盒,估计是这医院工作的,一早上这大厅的护士都进进出出忙的不停,他们也不想打扰人家,或许在这里再等会还能看到程其右上班。

“我们找人的,这医院的医生程其右。”

陈丽华仔细看了一眼田耽,“你是?你是周繁的妈妈?”

田耽听见就笑着点头,是找对人了。

“是,我想着她快生了,就跟孩子爹来看看。”

陈丽华赶紧先做自我介绍。

田耽没想到一来就碰到了媒人,热情的开口。

“我听周繁在家里提过你的,护士长对她很照顾,我跟她爹可是要好好的谢谢你啊。”

陈丽华现下有些尴尬,是她撮合的,但没想到程家的事情这么多。

“周繁妈,周繁昨天生了,母子平安,我先带你们去病房吧,这我给她炖的鱼汤。”她也不好直接开口。

田耽听见这话就眉头紧皱,恐怕不是生了这么简单,她跟周洪山对视了一眼,跟着也就去了二楼的病房。

程甘左山土简单洗漱了

洗的执于中公田敏嫁脸嫁千

tthd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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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具石出去,同里洗漱了一下,又回到洞房,打的热水,洗口热毛巾给同紧擦脑擦手。

门也没关严实,陈丽华伸手敲了一下,门就吱呀一声的开了。

程其右抬头看过去,是有些惊讶的,“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陈丽华先进去把鱼汤放在桌子上,把刚刚的事情解释了一下,才出去把门带上。

田耽只是看着周繁的脸色就知道不仅仅是早产,她生过四个孩子,看脸色也没这么虚弱过,况且周繁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沉着脸坐病床边的凳子上。

周繁知道这一眼就被看穿。

程其右站在一旁,微垂着头,&ot;我没照顾好周繁。&ot;

周繁看看脸色难看的她爹,又看看不说话的她娘,“不是的,是有原因的。”

田耽冷哼一声,&ot;原因,什么原因,说说。&ot;

周繁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病房里也彻底安静下来。

田耽知道程家的事情会复杂,但远比她想象的复杂,从古至今,从来不缺心狠手辣的人,不是因为是新社会这些人就没有,越是和平时代越对权利渴望,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长叹了一声气。

“周繁,跟他离婚吧,孩子我们带回去。”

程其右听见这话没反驳,看起来很是平静。

周洪山站在一旁背着手,强忍着怒气,“我同意,程家太复杂,周繁,我跟你娘不可能拿着你的性命往里面填,这次是运气好,遇到了好心人给你送医院里来,那万一没有呢,你想我跟你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说到最后一句,眼睛都有些泛红,他本就对不起的闺女,现在为了一个男人还弄成这样,离婚都回去。

田耽看着程其右,语气倒是很是平和的开口,&ot;其右,你怎么想的,表个态?&ot;

程其右的手慢慢握紧,沉默了好一会,“好,我同意,我也会把该补偿给周繁跟孩子都补偿的。”他觉得自己这会脑子无比清楚,离婚是个办法,未来并不太平,首都的形势也不好。

周繁抿抿嘴,听见这话鼻子酸的厉害,握着田耽的手,掉着眼泪,“娘,您别逼他,这件事情不是他的错。”

周洪山背过身不忍心看见闺女这样。

田耽抱着周繁,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ot;你知道我跟你爹是怎么来的吗?我们俩昨天都突然间觉得胸闷发慌,那会我们都没觉得是周场出了事,直觉就是你,啥都没管,立刻就收拾东西来了省城,上午县城里没车,我跟你爹生生在县里等到下午,凌晨三点就在医院大厅坐着,本来还以为是我们想错了,觉得等到其右上班,我们就能看到他,问问你是不是还好?”

周繁哭的很是难受,她知道爹娘看她很重要。

田耽深吸一口气,&ot;母女连心,周繁,你要是没了,你让我跟你爹怎么办?&ot;

周洪山握紧了拳头背着身子擦了一下眼泪,沙哑着声音开口,“你跟他离婚,等他把程家的事情处理好,你们和好我跟你娘就没意见,孩子,你听爹的话一次行不?”

周繁从田耽的怀里出来,吸了吸鼻子,低着头没说话。

周家的人骨子里都带着倔,不撞南墙不回头,不管是周将,还是周场亦或者是周喜,都是这样。

田耽一下子就看出来她的态度,拿出来手绢给她擦擦眼睛,“别哭了,你现在不能哭,落下病根怎么办?”

周繁沉默着没说话,病房里也只有周洪山叹气的声音。

过了好大一会。

周繁红着眼睛抿着唇,“娘,如果爹有人要害他,您会离开他吗?”

田耽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她又看向周洪山,“我不用问爹,我就知道娘遇到危险的时候,爹您也不会离开她的。”她从小到大都没违背过爹娘的意愿,她一直以为自己跟周家人不一样,现在才发现他们兄弟姐妹都是一样的。“那我也是,我生死都只会跟他在一起,我们是夫妻,要同患难,不管遇见什么事,我都陪着他。&ot;

田耽略皱着眉头,“那你知不知道,这可能才是你们吃苦头的开始。”她说着这话眼神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程其右。

“我不怕吃苦。”周繁恳切的眼神看着田耽。

周洪山知道周繁会倔,但没曾想到她这么执着,认定的事情就不容的改变。

田耽闭了闭眼睛,知道恐怕还是没用的,看着旁边放着的鱼汤,直接打开盖子,&ot;先喝点汤吧,明个让你爹回去,河山沟离不开人,我在这里照顾你坐月子。”

事情既然没办法改变,那身为父母只能尽全力的帮她。

周洪山知道媳妇的意思,只是不满意的看了一眼程其右,他跟姓程的就没办法好声好气的在一个地方待着,从进家里第一眼开始就不喜欢。

周繁有些愕然的看着田耽,小心翼翼的开口,&ot;娘,您不逼我们离婚了?&ot;

田耽看着鱼汤还冒着热气,“我逼你,你同意吗?你长大了,也当母亲了,我跟你爹也会慢慢老,到最后一死不过是黄土一捧,日子好过难过都是你们来过,但只有一点,要好好活着,知道吗?”

周繁眼圈有些酸,她知道自己太不懂事,让父母还在为自己操心,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了,娘。”

田耽把鱼汤递给她,“慢点喝。”

程其右站在一旁其实是矛盾的,爹娘说的是对的,他们离婚才能最好的保护周繁。

周繁接过来鱼汤抬头看着他,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么,猛地开口,&ot;你想都不要想。&ot;

周洪山听见这话只是更加的恼怒程其右,什么玩意。

&ot;你出来,我跟你说句话。&ot;他说完就先出去。

程其右也跟在后面。

周繁看着他出去。

田耽太了解周繁,她其实才是最拧的那个,嘴上不说,平时做事也都是先考虑弟弟妹妹,但一旦涉及到她认定的事情,改是不可能改的。

“孩子呢,抱来看过吗?叫什么名字。”

周繁抿抿,“程宁期,我还没看过。”

田耽默默重复了这个名字,“有心了。”

周繁也这么觉得,她很喜欢这个名字。

程其右跟周洪山站在走廊里。

“怎么打算的?”周洪山也没看他,反正看见就烦,还不如忽视他。

程其右已经有了盘算,&ot;我明天就会着手准备,对方会付出代价的。&ot;

周洪山听见这话才觉得像个爷们,&ot;但记得你现在势弱,不要暴露自己,免得殃及家人。&ot;后面几个字他说的咬牙切齿的。

程其右已经知道错了,他原本以为许友仁不敢这么的明目张胆,现在恐怕是找不到配方人是疯了。

“我知道,我会保护好周繁的。”

周洪山鼻子里哼了一下,他可不敢相信。

第二天周洪山看过孩子,然后买了早上的火车票就回去了。

田耽留下来照顾周繁,还有孩子。

不过这孩子倒是争气,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什么不适。

程其右给在首都的朋友打了电话。

“你就按照我说的办,到时候我回去再谢你。”

首都那头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哎哟一声,“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这事有啥难的。”

程其右挂了电话想着要不要往别墅里也打一个,但还是没说,依照她的性格,恐怕要去拼命,先等他把事情处理好,再告诉她。

其实许友仁在程延怀跟谢雅慧结婚之后,没多久也跟同班同学一个叫李巧巧的结婚了,程家老爷子还每人给了她们一块玉佩,意思就是一视同仁,都是他的儿媳妇。

只是好景不长,李巧巧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最后只有孩子活了下来,是个男孩,比程其右大两岁。

后来许友仁也没再娶,孩子叫许望,小时候经常被许友仁逼着学习,但奈何他的天赋不佳,学习成绩也一般,越是这样许友仁就逼的更紧。

当年程其右出生没多久程延怀意外去世,两个孩子走的也近,也经常被放在一起比较。

许望那会就不喜欢程其右,还曾想过要把程其右推到河里。

程其右记得很清楚,他躲了过去,两个人站在河边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这件事情他没告诉过任何人,但那以后两个人也再没说过话,见面也很少,后来他就出了国,前些年回国的时候在爷爷家见过一次,他跟爷爷的关系远比自己跟爷爷的关系好,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孝顺爷爷,可能也是因为小时候爷爷拦过很多次许友仁揍他,又或者是小时候夸过他聪明,这就不得而知了,但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后来听说他不务正业,没考上大学,被许友仁走关系逼着上了一所院校,毕业之后分配的工作也没好好干,三天两头的惹事。

程其右的朋友叫万勋,其实家境不太好,当年上学的时候,万勋的母亲没钱看病,程其右伸手帮了一把,这些年也一直都有联系。

两个人之间有些事情不必说明,彼此就都知道。

万勋大学读的是建筑系,毕业之后就去了政府单位工作,他从小就不是个死读书的,脑子灵活,人也聪明,如果不是后来被程其右帮助,他是没时间也没钱上大学的,人要懂得感恩,他小时候生活在乱七八糟的胡同里,认识的人也多,接完电话他就直接跟单位请了假,找了老朋友一起喝酒。

“事就是这个事,最近不是一直在抓治安问题吗?那就帮一把,最好让他犯错,后面咱们就顺其自然,最好打斗的过程中发生点意外,不过咱们不能违法,只是介绍他们认识。”

他知道程其右的孩子差点没保住,那当然就以牙还牙,打斗的过程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田耽在省城医院照顾周繁半个月,才出院回去。

程其右是三月初收到的万勋的来信。

“已经办妥,许友仁中年丧子。”

两个人没再讨论什么,彼此挂了电话。

程其右的方法很简单,许望没什么大的毛病,有些爱美色,喜欢到处交女朋友,不过是介绍一个地痞流氓的女朋友给他,两个人再来一场捉奸,到时候的情况不可控制,发生什么意外也未可知,不过现在看来很顺利。

万勋在一周后,去了医院挂号看病,遇到了许友仁,仿佛像是老了十岁,他笑了笑,也就没再看病,反正人看过就算了。

程其右这才打了电话回首都。

谢雅慧听到电话之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然后就是在电话里把许友仁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一个遍。

“许望已经死了。”

谢雅慧听着电话又突然有些悲哀,大概这就是因果循环的报应,程其右下手还是轻了一些,如果没动手打架,或者人没死,也不过就是许望进去蹲上一段时间。

“我这就收拾东西去省城,你让亲家母等着我。”

程其右捏了捏鼻梁,&ot;妈,你还是不要来的好。&ot;他还是很担心的。

谢雅慧抿抿唇,觉得儿子真没用,孩子都出生了,丈母娘还是没看上他,不是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吗?

“你咋回事。”她说完之后又叹了一声气,“等亲家母走了之后我再去,你记得通知我,还有周繁差点一尸两命,你多买点好的给她补补,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找你外公,让他开中医的方子,去抓药,这补身体还是要看中医。&ot;

她说完就忙不迭的把电话挂掉。

许友仁最近在找人介绍女人结婚,他需要一个儿子,许家的香火不能在这里断了,当年在程家的时候有人开玩笑说他是程家老大,谁稀罕姓程啊,听起来就恶心,但当时他不得不委曲求全,还巴巴的过去问程老爷子,要不要改姓,真是可笑至极,不过他还可以再找人再生,孩子会有的。

之前一定是李巧巧的基因不好。

许友仁边想边看着桌子上许望的照片,胸口突如其来的一阵疼痛,一口血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

周洪山这边回到河山沟就开始忙果园的事情,不过也把周繁生了的事情跟她们都说了。

周喜正巧过星期在家,知道之后就特想去省城看看。

周洪山在院子里拿着锄头收拾,听见她说话,头都没抬,&ot;你还是忙好你自己的考试吧。&ot;

周喜觉得她爹自从回来之后的心情都很不好,家里除了周温没被怼过,都受过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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