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最后陶林冷冷地抬眼。
余子江像是算计好时间似的，将一份文件摊开，露出里头白纸黑字的资料，以及一张前不久自己用手机拍摄下来的照片。
“是那个我们在自建楼见到的年轻男人，他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邻居。”余子江说。
陶林快速伸手，抽过桌面上的文件，将上面的资料全都扫视一边。
等他再次放下文件，只是皱着眉歪了歪头:“杜凌飞，兽医，底子干净得很。”
“底子干净，可能是因为我们没找到他脏的地方。”余子江接过了陶林的话。
“我看到了，杜凌飞之前是个孤儿，被收养之前住在r城福利院，和段潇是同一年被收养的。”陶林缓缓点头，接过了余子江的话。
“他很有可能就是顾繁森培养在身边的另一个杀手，要不他帮着顾繁森绑架赵暮干什么。”余子江直接了当地说。
“他确实是个危险的人物……”陶林扶着下巴，下意识低眉，一副沉思的样子。
“监控录像显示，赵暮最后是上了他的车，车子一路往东开，应该是到了海边，没过多久，这辆车又从海边赶回了市中心，到商场的地下洗车场洗了车。”余子江把话题又重新转移回了绑架案上，说罢声音跟着顿了顿。
陶林往前挪了挪身子，看到了余子江拍在桌面上的照片，上面是一辆黑色的奥迪a3，车型是比较常见。
“这辆车……是不是元宵节那晚攻击你，帮助段潇逃走的车子。”陶林说。
“我之前两次受到过黑色轿车的攻击，一次是元宵节当天，在r城剧院附近遇袭，还有一次是在接卞凡回城的路上。”余子江叹了一口气接过话。
“可是每一次，黑色的轿车都是以极速且突然的方式出现在我的身边，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我没办法准确记住它的型号，脑海里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他无奈道。
车的类型是轿车，颜色也是对应得上的。最关键的是，杜凌飞和段潇一样，与顾繁森之间应该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陶林只是点了点头，虽说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然后呢，我想你应该让图侦持续关注这辆车的动向了吧”陶林接着抬了抬下巴，示意余子江继续说下去。
“的确，图侦发现这辆车此后一直都在城里活动，没有再往东开过。”余子江点了点头。
“那线索岂不是又断了……”陶林呢喃了一句。
“那倒不一定。”余子江耸了耸肩膀，真是难得见到他遇见瓶颈如此淡定。
“我观察发现，这辆车的玻璃贴上了反光膜，外头根本排不到车子里面的情况，根据我的经验，我怀疑里面开车的并不是杜凌飞本人，他只是想让车子在我们面前演戏罢了。”余子江对陶林说道。
“我之前就办过一个案子，警方布控了很久，想要逮住一个进行非法买卖交易罪犯头子，可是他那辆车绕着城一圈又一圈地跑，谁知道我们的目标早就被换下车了，而我们当时还傻乎乎地以为人家在溜车，试探周围环境是否危险。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别人交易都结束了。”他还给陶林举了个实例。
“我相信你的经验。”陶林伸了伸手，打断了余子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