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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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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跟着站了起来,公孙策见了撇撇嘴,什么都没说的扶了那人一把。“哦,对了。”公孙策一拍手掌,“忘了说,之前皇宫里的迷药跟这‘沉梦’是同一个路子的。”那个迷药的药效真是了得,中了迷药的几人中也只有那名侍卫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其他人都还在呼呼大睡呢。那这是不是能说明,两者之间却有关系呢?耳房内,在公孙先生金针度穴之下,那遍体鳞伤的人渐渐醒了过来。他一睁开双眼就警惕的盯着给他施针的人,黑瘦得如同鸡爪一样手居然一把捏住了公孙策的手腕。“这里是哪里?!你们把我师弟怎么样了??!”他焦急的问道,喉中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公孙策轻轻将他手拿开,温言道:“这里是开封府,我是师爷公孙策,我们没有看到你师弟,你可需要我们的帮助?”“开封府?”那人深深喘了一口气,“真的是开封府?我要见包大人!包大人在哪里?!”包拯这才从公孙策身后转出来,沉声道:“本府在此,你可有话说?”黝黑庄严面庞,那无人能够假充的正气,果然是清正廉明、铁面无私的包大人。那人眼中泛起一阵水汽,一撑床榻就要坐起。公孙策忙轻轻按住那人的肩膀,说道:“你省省力气,躺着回话吧。”那人看着自己的双手愣了一下,恍然失笑道:“公孙先生,我的时间是不是不多了?”他几乎感觉不到身上的痛楚,精神居然格外健旺。公孙策怜悯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包拯接口道:“你若有冤屈,只管向本府说明,本府自会替你查明真相。”“呵呵……”那人轻声浅笑,再抬起头来双目居然炯炯有神,“既然如此,那就不浪费时间了,小可丁原,是参与修建先帝陵墓的工匠之一。包大人请坐,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呈报给皇上。”房中三人均是一凛,那人双目灼灼,一字一句道:“夏国有意窃夺‘天书’危害我大宋江山!”白玉堂找到展昭到时候,那人跟在包大人身后从耳房出来。“展护卫、白护卫,本府马上要进皇宫一趟,你二人随我一起去。”包大人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去自己屋子里换官服。白玉堂纳闷的望着包大人的背影,一伸手拉了展昭的手:“嗯,脉象还好。猫儿,大人为何这么晚还要入宫?”展昭轻轻扯开他的老鼠爪子,神色凝重道:“玉堂,你确定芸生对邵安之事丝毫不知情?”“芸生不会骗我。到底出了什么事?”白玉堂皱眉,他一向都对这个只比他小一岁的侄子很放心,那人沉稳冷静,非常可靠,身为儒商最懂得怎么趋利避害。可是,看猫儿的表情,怎么事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展昭抿了抿嘴唇,垂下目光,低声道:“芸生和邵安合伙开茶楼,而邵安又是劫走公主的最大嫌疑犯,大人担心芸生牵涉其中,皇上会为难他。”“应该不会,他确实一无所知。如果我们能尽快抓到邵安,芸生就不会有事了。”白玉堂安慰道,没想到猫儿他们这么关心芸生。刚才三哥还在院子里嚷嚷什么包大人软禁他侄子呢,好在芸生懂事没当真,又有四哥开解。这时包大人也穿好官服出来了,众人急匆匆的赶往皇宫。路上,白玉堂又感到之前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展昭和他对视一眼,彼此都提高了警惕,所幸一路无事。御书房中,包拯独自一人向皇上禀报调查结果。“这么说,最有可能劫走公主的人就是这个邵安了?”赵祯端坐于御案之后。“是。”包拯回禀道,“升国公主下降前将一张字条交给白护卫,上面写着“得月楼”三个字。后来,臣又询问了大婚前夜在翎公主寝宫外巡视的侍卫,得知当晚升国公主曾来探望翎公主,那时公主已经安歇了,所以两人并未见面。然而,升国公主的侍从似乎看到一道人影飘入翎公主的寝宫,本欲呼唤侍卫们相加搜查,却为公主所阻。后来,升国公主又以送行为由,调走了寝宫外面的侍卫。虽然当晚见到人影的侍从已经随公主陪嫁到夏国,但仍然可以推断出,当晚确实有人潜入翎公主宫中,而升国公主认识潜入的人,并且为他们作掩护。在得月楼中和两位公主交好的人,就是老板邵安。”包拯有意略过白芸生的事情不提。“好个大胆刁民,竟然敢劫走公主。”赵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翎翎和得月楼老板交好他也知道,可没想过会造成如此结果,“他现在人在何处?!”这个混蛋,居然在翎翎沐浴的时候用迷药劫走她,他安得什么心?!“早已逃去无踪。不过听他店里的人说是往南边去了。”“既然如此,包卿,马上发下海捕文书,捉拿邵安!”包拯听得此言用躬身说道:“皇上息怒,臣还有一事禀报,也同邵安相关。”“说!”“邵安离开前曾嘱咐下属将一人送往开封府。”包拯抬头,看到赵祯惊讶迷惑的目光,“那人是曾为先帝修建陵寝的工匠,正是祥符县失踪者之一。”“哦?”赵祯从御案之后走出来,问道,“包卿为何不将他带入宫来?”“臣无能,”包拯沉痛道,“此人遭受夏国人严刑拷打,到达开封府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在说完事情之后已经过世了。这是他的供词。”他从怀中掏出一卷纸扎呈上。赵祯一把抓过展开,一目十行的看完,竟然觉得脚下有些站不住了。“这……这……”他伸出一只手撑着御案,只觉头昏眼花难以自制,“果真如此,春妮危矣!”“什么?!”包拯错愕抬头,门外的白玉堂和展昭也不经召唤冲了进来。第四十六章 八王之怒三月的天气向来是多变的,谷雨过后天气渐渐转温,到了晚上,寒风依旧有些冻人。一个蒙面黑衣人攀爬在西华门外的一颗大树上,将自己的身形藏在不甚茂密的枝叶之间,目不转睛的望着宫门深处。宫门外,包拯的轿子依旧停在原处,轿夫们正一边歇息一边闲聊。包大人进宫已经很久了,黑衣人双眼微眯,打算找个空档处溜入皇宫,探听密议。一只铁爪飞来,蓦地勾住了他的肩膀。黑衣人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尚未作出任何反应,人已经被飞爪扯下树梢摔在地上。他立刻就明白自己被发现了,拔出匕首正待迎敌,却见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喉头一凉便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他如同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徒劳的想要掩住颈间的伤口,却只能微微动了一下指尖。有人提着他的脚,将他拖到一处地方。尚未失去意识的他在自己翻倒的视野中,看到了几个和他一样的人,颈间血流如注,四肢抽搐不已。永远沉入黑暗之前,他脑海中只闪过一个念头----完了。门前不远处的骚动自然引起了巡守军士的注意,一队御林军为了过去。“什么人?!”小队长提枪指着身着紫衣的蒙面男子,大声喝问。紫衣男子不说话,只是掏出一块令牌丢给他。小队长接过来一看,忙毕恭毕敬的双手奉还。“下官愚钝,耽误上差办事了。”他说完便一挥手,带着手下的军士迅速离开,继续巡逻。头顶疏朗的星空不知何时布满乌云,凉风乍起,吹得人一个哆嗦。小队长握紧了手中的□□,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与此同时,皇城西北一条小巷子里的普通民居内,大批身着紫衣的蒙面人暗中将这间小院围了个密不透风。乌云翻滚,远处传来轰轰隆隆的低鸣。“一个不留。”为首一人冷冷的下达了命令。紫衣人倾巢而动,鬼魅一样的身影穿过小院各屋的门窗,鲜血喷洒在墙面,微微冒出丝丝热气,而那血的主人早已命丧黄泉。“跟他们拼了!”黑衣首领咬牙切齿的吼道,身边还活着的下属也大吼一声提刀飞身扑上。狂风呼啸,雷电闪烁,大滴大滴的雨水终于下了下来。黑衣紫衣纠缠在一起,刀光剑影,以命相搏,大朵大朵的血花在密集的雨帘中渐渐淡去。轰鸣的雷声中,刀剑相交之声渐渐平息,在人数是自己数倍的敌人的剿杀下,黑衣人终于全部倒地,紫衣人提着刀剑从尸从中走过,见到还没咽气的就补上一刀。一个奄奄一息的黑衣人暗暗伸手,对着屋檐下某一处放了一只袖箭。箭呼啸而过,打掉了檐下鸽笼的盖子,一群白鸽扑棱棱的飞了出来。“将鸽子都射下来!”嗖嗖嗖----羽箭暗器一一飞过,还是放了一只鸽子飞出去了。紫衣首领微微皱眉,飞起一剑杀了那个黑衣人,指示下属将小院打理干净。闾阖门外的一间简陋的茶铺里,李元昊和几个贴身下属正等着城内密探的消息。突然,一羽白鸽飞来停在栏杆上,一人抓过鸽子并没发现什么密信,纳闷的将鸽子送到李元昊手中。李元昊也疑惑的摆弄着湿淋淋的鸽子,蓦地眉毛一皱说了声“不好”,拧断了鸽子的脖子,然后命令所有人马上启程离开茶铺。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城墙上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那人悠闲负手,倚墙而立,身后一人撑着雨伞默默侍立,陪他看着策马逃离那些人的身影。“王爷,要不要追?”身边撑着伞的紫衣人问道。“不必了,穷寇莫追。”八贤王冷冷的摇了摇头,谁知道这个人还有没有在宋境埋伏兵力?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跪在后面一身血水下属,问道:“都处理好了?”“是,请王爷放心。”跪地的紫衣人道,起身呈上一个不大的布袋。“叫廿七马上出发。剩下的就交给那个人了。”八贤王又看了一眼远处已经看不清的影子,冷笑一声,吩咐道,“备车,本王要进宫。”李元昊,这次叫你知我厉害,看你还敢不敢欺我朝中无人。“是。”==“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展昭冲进来,站在一边瞪着靠在御案旁的天子。“展护卫……”包拯见赵祯没有什么反应,回头小声劝诫道,同时撩袍跪下,“陛下明鉴,展护卫只是担心公主安全,无意冲撞陛下。”展昭咬了咬下唇,单膝跪下向皇帝请罪:“臣君前失仪,请陛下责罚。”“无妨,卿且平身。”赵祯终于回过神来,摆摆手让两人起来,慢慢走回龙椅坐下。白玉堂皱着眉头将展昭拉起,很是不满的盯着仍然低头看纸扎的赵祯。他没看过那人的供词,也不知道为什么赵祯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他更关心的是春妮那丫头的情况。赵翎已经失踪了,如果春妮再发生什么意外,这猫绝对会内疚死。御书房里的气氛有些凝滞,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一阵凉风吹开了半阖的窗子,吹散了屋内的沉闷抑郁。风越来越大,御书房外的大树都被吹得哗哗直响,不知道折了多少枝叶。天边浓云密布,遮天盖地,云层翻滚间隐约闪烁着白亮的电芒。闷雷低响,耳边传来低沉而经久不竭的隆隆声。白玉堂渐渐握紧了右手,第一次觉得如此压抑,赵祯明明是知道些什么,却偏偏隐瞒不说,难道又是皇家那些见不得人事情?平日里视而不见也就罢了,如今关系到春妮的安危,怎么还这么吞吞吐吐的。难道这人平日里的宠爱都是假的?!是了,他怎么忘了,这帝王连自己的亲妹子都能嫁给敌首,哪里还顾得上春妮这个半路来的义妹呢?一丝轻蔑的微笑爬上了白衣人的嘴角,正好对上黄衣天子微抬的双眸。赵祯瞳孔一缩,暗藏于桌下的左手紧紧揪住衣服的下摆。他深吸一口气,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迟疑半晌终于开口:“不是朕不愿讲明,只是此时牵扯到先皇,一些关键之处连朕也不清楚。”“臣肯请皇上释疑。”包拯拱手,不卑不亢道。展昭眼中滑过感激之色,这些话包大人问出来含义就不一样了。赵祯长叹一口气,包卿你是在审问朕吗?“此事说来话长,”赵祯将纸扎打开,放到御案上铺平,轻声说道:“想必包卿也知道‘天书’的事情了。”包拯点头,先皇驾崩之前最为荒唐的几年都是这祸乱人心的“天书”造成的。“其实,‘天书’并非书卷,而是五块名为金、木、水、火、土的玉质简牍。”赵祯摇头苦笑,走到一边的架子上取出一个卷轴,缓缓展开。金之卷征必胜,木之卷万物生,水之卷得人心,火之卷聚金银,土之卷涂生灵。天书五卷各有所长,又相生相克。得到其中一块善加利用,就能实现心中的愿望。可是,天书毕竟嗜血的妖物,是在利用天书获得利益的同时,使用者的心智和生命也会为天书所吞噬。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这五块玉简绝对不能和在一起,五卷和则改朝换代,毁天灭地!房中众人静静的听着赵祯的讲述,觉得此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子不语怪力乱神,世间真的有此等灵异之物吗?包拯捋捋胡须,先皇最后一段时日确实……可这样不能说明真的是那所谓的“天书”造成的……“关于‘天书’朕也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包卿,朕和你一样心存疑虑,可是也不敢掉以轻心。”赵祯将卷轴收了起来,“毕竟,先皇的例子摆在那里,容不得朕质疑。”他拿起那张供词,皱着眉头继续说道:“□□曾经得到这天书中的四块,后来被辽国窃走其中的土之卷,酿成天门阵之祸。”白玉堂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问道:“难道?那天门阵就是‘土之卷’演化而成?”“那只是‘土之卷’的部分威力。”赵祯叹了一口气,“辽国不知这四块天书都被曾□□以皇室密法封印,效力大减,只是依照卷中所述布阵,尚不能发挥阵法威力之十一。”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如果没有丢失土之卷,根本就不会有那场战争;可如果天书威力全数使出,宋国的伤亡怕是更加惨痛。“陛下,臣有一事不解。”展昭道,“那丁原分明说过‘土之卷’藏于开封府,怎么会在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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