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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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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哦,今天干嘛了?】关洁看着那几句寒暄的日常,忍不住提醒:“我是音乐主播,不是日常主播。”“赵四”煞有介事回:“嗯,知道。那你今天到底干嘛了?”“……”第33章 送给一位特殊的朋友关洁觉得事态发展有些荒唐, 她几次猜测“赵四”是祝政,却又忍不住质疑。“赵四”像是突然开了窍或者发了疯,在评论区连发好几条消息。【人一旦做错事, 就再也不能原谅了?】【这么说吧,我承认我这人是有点混账,可我就不能有后悔的余地?】【谁生来是个好人。】【改过自新也不行吗?】【喝多了。】最后一句发完, “赵四”不声不响退出直播间。那几句发言很快被粉丝顶上去,新的评论层出不尽地冒出。许是“赵四”出来的次数太少, 做出的举动又太轰动, 以至于每次他路过的地方, 总会引发躁动。即便他人已经退出直播间, 任然有人将注意力落在他身上。有人猜测他最近可能压力太大, 所以来评论区发泄发泄,也有人说“赵四”怕是做了什么错事后悔了, 还有一个很不靠谱的猜测—“赵四”或许跟西西认识,他们曾经也许有过一段缘分, 但是缘分散尽,所以来评论区问问西西还能不能继续前缘。猜测一出, 网友脑洞大开, 全都在脑补“赵四”跟关洁可能有的关系。关洁搂紧怀里的吉他,忽然没心思弹唱。她想抽支烟, 可刚拿起烟盒,便想起还在直播, 又将烟盒放了回去。她心里平白无故躁动起来,脑子里尽是“赵四”说的那几句胡话。无论这人是不是“赵四”,这几句话于她而言,多少有点影响。她窝在座椅里想了半天, 最终摇摇头,甩开乱七八糟的思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杯茶的功夫,评论区的风向又转了,评论一溜烟儿地在问她为什么不唱了。也在问她能不能再唱一遍《救你做个坦诚恶棍》。歌火后,关洁再没唱第二遍。好似有意避开,不愿再唱这首歌。偶尔有人在网/易/云歌单下长篇大论推测这首歌背后的深意。其中有个网友说:“《救你做个坦诚恶棍》是一首告别歌,也是首祝福歌。言语间全是对曾经的爱人的祝福,其中有期待、有遗憾、有告别,唯独没有后悔。”“歌词、作曲都很有歌手的自我风格,虽然小众,但是情感很吸引人,我斗胆猜测几分。”“这首歌背后的意义大概在讲——或许我不再爱你,或许我们日后不再相见、不再重逢,但我希望你在某个角落依旧活得坦荡、自由,甚至可以做个坦诚恶棍。”“做好人也好,做坏人也罢,只要你在某个角落平安喜乐就好。”“以上祝福就算全都落空,那也没关系,我认识过你、了解过你就足够了。”关洁看到这条热评时,底下已经跟帖上万条,点赞数超十万。她也跟着点了个赞。这一点赞,不少营销号、粉丝都在截图发视频。一时间,评论大火,歌又热了一波。关洁始终觉得这首歌是写给祝政的,是给他一个人听的,并不需要所有人都懂。显然,情感是相通的。即便她写得隐晦,也有人能读懂她想表达的那份情意。大概音乐是能唤醒人与人之间的共同处的,也能吸引有同样情感的人。所以,她愿意去表达,去创作,去歌唱。想到这,关洁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弯腰端过桌上的温开水喝了两口,润润嗓子。见粉丝热情高涨,她单手抱着吉他,简单交代这首歌的故事背景:“《恶棍》写自18年冬,专程写来送给一位很特殊的朋友。”“作词作曲演唱都是我,这首歌的所有工作也几乎是我一个人完成。这两年我生活状态很糟糕,导致这首歌迟迟没发表。不过我很庆幸,庆幸这首歌能出现在这个世界。”“写这首歌时那位朋友正处于人生低谷,我与他相识一场,总觉得他的结局不该如此。所以我写这首歌给他,一是希望他日子过得坦坦荡荡,不要被世俗打倒,二是为了好好跟他告别。”“当初我与那位朋友的决裂并不体面,场面甚至过于难堪。我后来很后悔,后悔没给各自留一个体面的告别。如今想想,我们都太年轻,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过于情绪化。”“前几年的我总以为互相辱骂、刺激、伤害能让我赢得干脆,后来发现,这样只会加深我内心的痛苦。”“之前的我无法面对很多事,比如欺骗、忽视、不在乎,我害怕这个世界没有我的存在价值。现在的我依旧无法面对,不过我至少学会释怀这个结果。”说到这,关洁语气顿了一下。她抬头望着屏幕上不停滚动的评论,想起之前经历的种种,对着那些看客残酷地剖析自我:“我是个黑料缠身、身上评论褒贬不一的人。”“有人爱我爱得深沉,有人恨我恨得入骨,也有人对我指指点点。当然,我并不需要每个人都了解我、理解我、认识我。我只想在这世界有一处是完完全全属于我自己,是我可以立足的。”“我热爱音乐是因为它可以让我发泄、让我畅快淋漓、让我释放自我。”“我说这番话不是想证明什么,也不是想让你们改变对我的看法。我只是想告诉我那位朋友,我写《恶棍》是希望他可以坦坦荡荡活着,可以一如既往地做自己。”“坏也好,好也罢,无论他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我都希望他能振作。至少,不要自己放弃自己。”关洁说了很多无厘头的话,这些话全是她一直想说的话。她不知道这些话祝政能不能听见,但是她还是想说。为她,为他,她都应该说。—早八点,祝政被陈川几条微信震醒。邹宇晚上临时组了个局,邀请了不少名流给他牵桥搭线攒人脉,他这一晚上都在跟人轮流敬酒。一路下来,他灌了一肚子酒水。晚九点,聚会结束。陈川开车过来接他,闻到他一身酒气,皱眉问:“哥是喝了多少?”祝政那时人还算清醒,靠在副驾驶,伸出手指头跟陈川数:“几瓶白的、几瓶红的,混的也两三瓶。”陈川知他有生意要谈,还是忍不住提醒:“哥的身体还没好全,酒水这东西还是少沾点。”祝政脑袋嗡嗡作响,揉了揉眉心,阖着眼皮交代两句:“这儿不比北京,初来乍到,要交人脉喝酒是常事。”“忍忍就过了,这些话甭提了。”陈川见状也不便多言。送至住处,陈川放心不下祝政,又去找徐医生拿了解酒药、胃药。回来正好瞧见祝政窝在沙发看关洁直播。直播间里不少粉丝在问“赵四”为什么只打赏不发言。陈川烧好开水,拿着玻璃杯冲了杯温水搁在桌沿,又掰了七八粒西药片送到祝政掌心。祝政接过药往嘴里一塞,端起温水喝了两口。喝完,祝政瞥了眼屏幕,随手打了几行字发送出去。陈川人就站在祝政身旁,看到他一直关注着屏幕里的人,默默出声:“关姐知道“赵四”是哥吗?”祝政坐直身,退出直播页面,另起话题问:“听这语气,你跟她挺熟?”陈川摸不清祝政的想法,捏了捏手心,试探性问:“……还算熟?”祝政头晕得厉害,手撑在膝盖,似笑非笑问:“那她生日多少号来着?”“4.21……金牛座。这星座还挺沉稳、有责任心,最大的特点是守财。关姐当初在酒吧管钱可厉害了。”祝政眉头紧蹙,仰头看着头顶的灯,半天没吭声。陈川以为自己答错了,小心翼翼问:“难道我记错了?”“好像也没错……关姐有次写作业,让我拿她身份证帮忙登个记,上面的日期就是1995.4.21。”“……跟柯小姐好像同一天生。”话音刚落,祝政手里的玻璃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水流得到处都是。陈川意识到说错话,紧了紧呼吸,蹲身捡起大的玻璃碎片,又去拿扫帚将小碎渣扫进垃圾桶。扫完,陈川放下扫帚,想说两句,还没开口就听祝政开口:“天儿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陈川立即咽下喉咙里未说完的话,转身出门。祝政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半夜胃疼起来吃了几片药,到凌晨四点才睡沉。迷迷糊糊睁开眼,祝政拿过枕头底下的手机点开微信,陈川发了两条视频过来。祝政揉了揉眉心,顺势点开视频,一点开就听到关洁说的那番话。祝政掀被起床的动作一滞,他停下动作,捡起床铺的手机盯向屏幕。屏幕里,关洁一身裸/粉色贴身连衣裙,短发别在耳后,怀里抱着吉他,面色平静地诉说《恶棍》的创作来源及意义。祝政听了不下三遍,每次听到“朋友”两个字都忍不住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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