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芝头痛欲裂，嘴角动了动，“苏……”她抓紧苏蒲的手，身子不住的痉挛着。
女人冷笑了一声，懒得看他们情深的样子，“都撕碎了。”
“等等！”一道声音响起，何予面色惨白一片撑着手扶在墙壁上。
女人猛然回头，目光在瞬间狰狞了起来，“何予！”她咬牙开口。
苏蒲骤然抬头再看到何予的样子时瞳孔剧烈的紧缩着，“何大哥！”
何予对着几人笑了笑，目光落在陌生的叶酥和周楚身上，“抱歉连累了你们还有你们的朋友。”
他说完就咳嗽了出来，双手捂住嘴巴还是挡不住鲜血溢出，他目光平静的看向女人，“我说过，我会和他们一起死。”
这条苟延残喘的命终究还是没有拦住他们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女人会在他死后放过好友，只是一直拖着希望他们能找到求救对象，没想到竟然连累了别人。
“何大哥，你做了什么，”祁连妯目光惊恐的看着他，她死死抓紧手里的香炉，“你别这样！”
“何予，你要是敢死我就拉着那群人一起陪葬，不止他们还有那些普通人。”她面色扭曲眼神里满是偏执和癫狂。
“是吗，”他语气平淡，“那又如何，我都死了哪里还去管这身后事。”
他说着，抑制不住的握紧手，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精神都有些难以承受。
叶酥艰难的抬头看向那个模糊的声音，他嘴角动了动，“周楚你还好吗？”
周楚摇了摇头，“我没事，你说咱俩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叶酥快被他气笑了，“这个时候了你不能正经一点吗。”他的手已经没了力气，软趴趴的垂落在一旁，黑色蔓延至整个手臂。
周楚动了一下，疼的龇牙咧嘴的，“你说，我们也太废了吧，就是觉得死的太快了我还没能打脸那群北雪杂碎呢。”
叶酥扯了扯嘴角，“你话好多啊。”
周楚目光落在那些人尸身上，“只是觉得自己真没用啊，救不了自己，好像也救不了别人……”他目光有些晦涩。
叶酥笑了一声，“好像真有点……”
“啧，原来是你啊。”大门轰然落地。
鬼母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一道身影缓缓走近。
“杀了她！”她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美丽女人，危机感和嫉妒几乎化为了实质。
晏乔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拍，那群人尸直接被定在了原地。
鬼母的瞳孔狠狠一缩，“你是那群玄学会的老怪物！”
何予勉强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一眼就看到了那双潋滟的眸子以及眼角那颗殷红色的泪痣。
精神力渐渐支撑不住，却依旧记住了那双眼睛，淡漠傲慢，那是独属于强者的自信和蔑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