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贩见这爷对这感兴趣,忙殷切地解释道:“溶洞蜜是琥珀中的一种,琥珀与根珀相伴相生,相互纠缠,形成半根半珀,京城很多大户人家都佩戴这个,爷买了肯定亏不了。”
张师爷一听更加仔细的研究起来,很多高门大户的人家都喜佩戴琥珀,这他是知道的,不过像这样的县城还是佩戴玉佩的据多,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地位,他也买了不少水种好玉质佳的玉佩。
摊贩看着这爷爱不释手的模样,又拿出一个手串递过来,“这是蜜蜡,品质上乘,有几颗金绞蜜,其余都是满蜜,爷看这纹路,像是薄薄的云层,蜡质厚实,无裂无杂。”
“你这东西怎么卖?”
摊贩忙笑着回道:“溶洞蜜五两,这手串三两一颗。”
张师爷惊讶的抬起头来,“这手串这么贵。”
“爷有所不知,这琥珀带着对人身体好,尤其是这蜜蜡,有安神入眠,缓解疲劳的功效,加上这缅北战乱不断,价钱自然不低。”
张师爷将溶洞蜜捏在指尖把玩,看着上面如水波一般的纹路,喜欢不已,又看这手串在灯火的照耀下如同倒影着远边的山色,一样是不舍搁下,最后张师爷一咬牙道:“我都买了。”
“好咧,爷,小的这就给您包起来。”
“不用。”张师爷将银钱付下,把手串直接带在手腕上。
这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旁边的摊贩早就收拾好走了,张师爷完全沉浸在如获至宝的喜悦中。
张师爷走进一条小巷,边走边抬起手端详手串,越看越是欣喜,这样的好东西可是不多见的,这手串能被他买下也是一种缘分。
“爷,您的钱小的忘记找给您。”
后面传来方才那摊贩的声音,张师爷脚下一顿回过身来。
摊贩忙不迭的跑上前去,“爷,您的钱。”
张师爷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记得那银钱给的刚刚好,怎么会给多了?
难道是他记错了?
这时那摊贩已经站在他身前,将手里的银子递过来,张师爷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爷,拿好了。”摊贩缓缓说道。
这低沉又冷漠的声音令张师爷身子一顿,汗毛倒立,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腹部传来一阵疼痛,似有温润的液体流淌出来。
“你”
张师爷猛地推开摊贩,连连后退,一下跌坐在地上。
那摊贩狰狞地笑着,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刀,一步步向他走来。
张师爷开始后悔起来,为何今日要一个人独自出门,为何他不听那女子的劝告,难不成今晚他就要死在这里?
张师爷咬紧牙转身往前爬,他不能死,他死了家里的孩子怎么办?
所有与他有关的人都落不到一个好下场,他太清楚方晖的手段了。
摊贩已经逼近,看着地上留下的长长一条血印就像在欣赏一幅上好的画作,嘴角冷冷笑着,一只脚踩在张师爷的左手上。
“不必再挣扎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