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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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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梦妍换了鞋进屋,站在卧室衣柜面前,两手叉腰,“哟,家里真进贼了。”

赵诚永远都是好脾气的,乐呵呵收拾被翻乱的衣柜,“也不知道玩的什么,过家家吧。”

蒋梦妍直接去开她们卧室门,逃进屋的时候太着急,忘了反锁,衣服也还没来得及换,叫蒋梦妍给抓个正着。

“哟!哟哟哟!这是干嘛呀。”她敞开大门把雪里揪出来,是要当众给她难堪,“穿得这么规整,领带都打上了。”

雪里抬袖捂脸,蒋梦妍这妈当得真是没安好心,她还喊呢,“老赵你快来看啊,她偷穿你的西装!”

“妈!”雪里脸都红透了。

太丢人了。

赵诚闻风而来,站在门口摸着肚子呵呵笑,蒋梦妍再一看,“我的胸针!”她伸手去抢,“赶紧还来,这是结婚五周年你爸给买的!怎么能随便拿来玩呢?”

“没玩,就戴一下。”雪里摘下来还她,拿了赶紧走!

平时一本正经的小孩逗起来最好玩,蒋梦妍拿走胸针还不罢休,问她:“是不是要结婚呐?啊?在家办婚礼呢,要不要给你整桌席。”

春信扑上来救人,蒋梦妍一个也没放过,问她:“是不是缺条婚纱,妈妈有条大裙摆的白裙子,去换上吧。”

“哎呀,妈妈,我们就是玩一下嘛!”春信拽着雪里胳膊往回拖。

蒋梦妍又说:“咦,还没真结婚就跟妈妈抢人了。”

春信被她说得,抢也不是,不抢也不是。雪里嘶吼,“老赵,赶紧把你老婆弄走!”

赵诚拍拍她后背,“给孩子留点面子吧。”

小孩脸皮薄,蒋梦妍玩得差不多自己走了。

雪里“砰”一声关上门,反锁,赶紧把衣服脱了给还回去。

上回在榕县打人,雪里被叫了半个月的‘孝子’,这回改‘新郎倌’了。

蒋梦妍逮住机会就叫她。

——“新郎倌,出来吃饭啦。”

——“新郎倌,再吃一碗呗。”

——“新郎倌,收拾收拾桌,扫扫地。”

——“新郎倌,泡脚呢,哟,还是夫妻双双把脚泡。”

春信捂着脸笑,雪里已经被念麻了,怎么喊都没反应。

泡完脚俩人躺床上搂着睡觉,春信手在她侧腰无意识地画着圈圈,仰脸问:“妈妈那是什么意思啊,她想让我们结婚吗?”

“你想跟我结婚吗。”雪里反问她。

春信不懂,“女生可以和女生结婚吗?”

雪里说:“不合法,不受法律保护,但非要结也没人管。”

春信“哦”一声,不说话了,靠在她肩膀上,睁着一对大眼睛看天花板,不知道小脑瓜里在想什么。

雪里也不太敢问了,在被子里捏她软乎乎的手指头。这么近的距离,可以听见彼此心跳声的距离,她仍常感患得患失。

春信总不愿意说平安夜那晚的事,她心里还有刺,她不说是因为她善良,不愿意让人难过,不代表她真的不介意。

春信肯定还在埋怨着,这和她的喜爱、依恋并不冲突。

雪里在家里的生存条件已经够艰苦了,想到明天还得跟谭松一起去看电影,只觉人生一片黑暗。

第二天下午出门前换衣服,雪里说:“如果谭松要跟我表白怎么办。”

“怎么办。”春信头也没抬,“我哪知道你的。”

雪里一听这话就知道,她还在怪她,在ktv把她介绍给同校男生,说永远牵着她又推开她,打电话不理她。

说不恨别人,是因为那些人都无关紧要,人不记仇这一点其实是为自己好,想开点什么事都能过得去。

雪里宁愿被她臭骂一顿,打一顿也行,出出气,不想要她的体贴善良。

两点准时下楼,谭松已经在小区大门口等着了,手里提个粉色礼品袋。

雪里走一半停下来,侧首看春信,她只是笑,眼底狡黠一闪而过,“怎么了,快走啊,晚了电影开场了。”

“他肯定要那什么了。”雪里声音里有点哽咽,“你就不管?”

春信无所谓耸耸肩,“嘴长人家身上,我还能不让人家说话了。”

一瞬间有想落泪的冲动,心里委屈,又觉得都是活该。

雪里强硬去牵了她的手,她用力挣,“你可别跟人乱说话!我在学校还要做人呢。”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道理都懂,被这样拒绝,心里还是很难受。不知道是不是非得让她遭一次殃,春信心里那股气才能顺。

报复心也太重了,上升星座是天蝎座吧。

幸好,谭松没有第一时间送出礼物,提着袋子,还是不敢看雪里,走路上也是靠春信那边,只跟她说话。

事实证明,蒋春信早酿了一肚子坏水,谭松没主动提及,她就帮他提,问:“你那口袋里装的什么呀。”

谭松支吾着:“东西。”

她非得刨根问底,“什么东西。”

“你管人家什么东西。”雪里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其实语气软得要命,在求饶呢。

春信就不说话了,回捏一下她手,意思是暂时放过你,大拇指还抠抠她手背,“哼”了一声。

谭松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雪里估计他应该是打算看完电影,送她们回家的时候说。如果被拒绝,也确实到了该走的时候,不尴尬。

到电影院,谭松去取票,又买了可乐爆米花,随后大家排队进场。

这是倒数第二排的中间位置,视野很不错,看着不累人,放的是部青春校园爱情片。

三人行,唯有春信心无旁骛,灯光暗下来,音乐响起,她立即专心致志看起来。

谭松缓慢转头,视线里只有雪里黑漆漆的后脑勺。她不想被他看,不想有眼神交流。

如果这时候前面有人,就会看到雪里脸冲着一边,眼睛却正视前方,配合影院昏暗的灯光环境,多少有点渗人。

她大概也觉得这样累眼睛,索性把眼珠转回来,看春信好了。

这部电影雪里知道,但从来没看过,她不喜欢在影院看爱情片,太无趣,钱花得不值当。

大荧幕就应该配大场面,浮夸表演的喜剧也好,特效堆叠的大片也好,总之不是现在这一类。

但春信好像怎么样都行,她经历还是太少了,两辈子都是小孩,好吃的没吃过,好玩的没玩过。

这时候雪里恍然想到,这好像是春信第一次出来看电影,爸爸妈妈出去约会从来不带她们,她不喜欢看,当然也就想不到带春信去看。

第一次看电影,还是别人请客,往后提及时,总归得留下点属于她们的东西。

影片过半,男女主站在枝叶浓密的梧桐树下接吻,耳边响起轻柔舒缓的钢琴曲,谭松轻轻碰一下她手臂,指了指座位扶手上放的小杯爆米花。

雪里点点头,却静靠在椅背上不动。

安静有半分钟,钢琴曲进入尾声时,她摘下眼镜,像潜伏在草丛的大型猫科动物,开始最后的猎杀时刻,毫无预兆俯身吻住了身边人的嘴唇。

这是个有点霸道凶狠的吻,带一点长久以来积压的怨气,无声向她传达自己的不满。

春信完全呆住,脑子有几秒钟的空白,除了面前这个人,周遭所有她都感觉不到,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何年。

时间好像停止,又或是被拉扯得格外漫长,她被捕获了,被扼住了喉咙,猛兽进一步侵占掠夺,她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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