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零号的实力，伊洛维奇其实一直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
他只知道她“或许很强”，至于强到那种地步，他真的不清楚。
她很少动手，至少在他的面前。也可能是没有动手的机会，毕竟她很少社交，也不会与人结仇。
过去的她常常会带着他满宇宙跑。两人就像是旅游打卡一样，从一个星球跑到另一个星球。只不过旅行到一半，她就将他丢下了。
只记得那天，她像是之前驱赶闯入洞穴的小精灵一样，对着他疯狂摆手，
“去去去，快去那个紫色皮肤的精灵那里，从今往后他就是你爹了!”
然后她还逼着他主动说起自己作为“被遗弃的天蛇星少主”这一身份背景，不然就把他吸干血丢到海洋星喂鱼。
现在回想起来，他只觉得疑点重重。
为什么她会知道阿萨斯经过那里而作为城主的阿萨斯出行时，居然会没有护卫
他们从进入暗夜城直到目的地，甚至没有遇到哪怕半只的精灵。一路上都安静的不可思议。
经历了许多，也见识过世间残酷的他幡然醒悟——这一切都不是巧合。不出意外的话，那些本该出现的精灵，都被零号干掉了。
上到他的父亲，下到那些普通侍卫，没有精灵察觉到不对。那些侍卫的姓名、存在、过往一起，被无情的抹除。
也难怪，他的侍卫察觉不到房间的异样。毕竟她拥有如此邪门的能力。
“零，你的能力是什么”
伊洛维奇回过神时，零号早已经跑没影了。
“……零号”
他四处张望，茫然无措的逆着人流前进。最后，他在一所雇佣兵，也就是赏金猎人接取订单的店铺找到了她。
此时的她正被高大的精灵堵在墙角，看起来是那么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伊洛维奇想都没想就上前，按住那只精灵的肩膀，将他扯开，“你想做什么!”
精灵猛的回头，杀气在看清他面貌时迅速消散，眼神也变得玩味起来。
“嗤……暗夜城的少主零，你还真是“交友”广泛啊!”
零号表情不变的给了他一脚，将他踹倒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即转头笑着看向伊洛维奇，“怎么，想完事情了”
伊洛维奇犹豫着点头，他环顾四周密集的精灵，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先跟我离开这里，我有事情想问你……”
“死去”的精灵突然爬起来，挡住两人。
“才刚见面就要走吗，零”
伊洛维奇皱眉，特殊的纹路爬上眼底，“你到底想……”
零号将他扯到身后，“别挡这里碍事啊摩托托，况且我和你也不熟吧，不要随便改我名字。”
“我说了我不是摩托托!”面前的精灵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声音不受控制的拔高了些许。
“我是摩哥斯!”
“……知道了摩托托，你可以让开了吗”
“我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我了，零!”
金色的长矛凭空出现在他的手心。见面前的人如往日一般波澜不惊，他忍不住咬紧牙关，肆意放出自己的力量。
“我会让你明白，现在的我会将你——”
沙包大的拳头摸向他狰狞的面颊，打断他未放完的狠话。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向一旁，将正在看戏的精灵吓得四散奔逃。
“轰——”
灰色的墙体大面积坍塌，在砂锅大的窟窿里，正在吃面的精灵抬起头，看着四周的碎屑和地上的绿色精灵，一脸的茫然。
“抱歉啊稍稍用了点力，把你们的墙给弄坏了……修补费的话，去找那个家伙要吧，毕竟事是他先挑起来的……”
握着拳头，试图出手的伊洛维奇望着身旁柔柔一笑的零号，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等他再次回过神时，已经被零号扯着来到一处银饰小摊前。
她指着其中一对手镯，勾唇看向他，“给我买!”
镯子刚到手，零号就被索伦森的属下叫走，只留下伊洛维奇一人在愣神。
“……少主大人，这个钱，您是是不是该……结一下”
他随手摸出几颗钻石丢给摊主。抬头看着灰扑扑的月亮，许久，才缓缓睁大眼睛。
“……她原来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