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今天杀青？”
最后一场戏是岳绯然跟其他人一起演出的，舒远意应该完全不知道才对。
“今天最后一场戏拍完了就结束了。”岳绯然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假装非常平静地发乐一段话。
随后就是将近十分钟的沉寂，岳绯然端着手机看了好一阵，等到脚有些麻了才放下手机，继续整理着衣服。
“嗡嗡——”岳绯然飞快地爬起身，甚至膝盖还磕到了行李箱上的万向轮。
她捂着被磕红了的膝盖继续将手伸向手机，万向轮顺着轴的方向转了几圈，最后晃晃悠悠地停了下来。
可惜，岳绯然被撞了一下膝盖才拿到的手机却没给她带来好消息，刚刚的震动不过是消息推送，不是舒远意的来信。
在她即将失望地放下手机，继续整理行李的时候，手机却又一次震动了起来。
这次是舒远意。
“我今晚没有戏，要吃东西吗？”所有主演在杀青离开之后，没有什么事情的演员都会一起吃一顿饭，但是舒远意显然是想单独与岳绯然吃一顿。
岳绯然握着手机，考虑了好一会，终于发了一个“好”给舒远意。
最后一场戏其实跟简单，是岳绯然烧掉文件的一场戏，只要表现出一种决绝的模样就已经足够了。
钱导是一个好导演，让岳绯然这个只有理论知识的新人也快速学会了如何演戏，一些情绪起伏波动比较大的片段也演得不错，简单的戏份自然也得心应手。
钱导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葡萄酒，拿出了一个壁薄如纸的玻璃杯，一看就是非常贵重的杯子，拔开软木塞给岳绯然倒了一杯酒。
虽然不是什么82年的拉菲之类顶级的酒，但也算得上中上水平，岳绯然在掌声中接过了酒杯。
其实她觉得自己刚刚发挥得不过是一般水平，但杀青之后被鲜花和掌声围绕是剧组的常规操作，她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小岳，你确实是一个很努力的演员。”
钱导之前从来都不会叫岳绯然为小岳，而是叫她在剧里的名字，也就是尚映檀，等到杀青了之后，他才叫了岳绯然的真名。
“还是不够努力……”岳绯然在拍摄过程中搭档了许多前辈，每次只要对方一开口，她就能感觉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
而且在娱乐圈里，努力并不是什么好的词汇，进步才是。
钱导摇头小小，看来岳绯然还是那么谦逊，他这句话根本不是在说岳绯然努力，而是说她已经可以是一个演员了。
“我的意思是，你是一个有上进心的演员。”这次钱导将重音放在了演员两个字上，上进心只是一个形容演员的词汇罢了。
岳绯然震惊的神色溢于言表，连说了好多次谢谢。
虽然没有腹稿，但是岳绯然还是站在人寻中间，一秒没停地发表了一段长达五分钟的感慨，面面俱到，将每一个人都感谢到了。
待捧着两束鲜花的岳绯然走出电梯时，舒远意正等在电梯口。
“有花了啊……”舒远意喃喃一句，不过岳绯然没有听清。
有花也没关系，如果她点头了的话，他会将后备箱里所有的花都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