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义听了卫凝光的话，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永远记不起来吗？
原本还想留着她慢慢折磨，如今看来，只有她死了，才能彻底断绝于海棠离开自己的后顾之忧。
他不是什么大圣人。
之前之所以选择放手，是因为那时的他没有机会，现在于海棠已经开始接受他了，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给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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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牢出来之后，于海棠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前几天她还在想怎么手刃仇人，今天就发现仇人已经没有还手之力。
裴云义牵起她的手。
于海棠没有反抗，甚至还主动伸出手指，缓缓与他十指相扣，宽敞的衣袖遮住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两人神色自然地并肩而行。
在外人的眼中，他们郎才女貌，很是登对，像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
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
于海棠脚步一顿。
裴云义问道，“怎么了？”
于海棠还没想好怎么解释，那个熟悉的人已经走到她面前，甚至还主动跟她打招呼，关切地问道，“于姑娘，上次离开之后，那个坏人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唐木书看向她的肚子。
“孩子呢？”
于海棠神色冷漠。
“没了。”
唐木书胸口再次袭来一阵闷痛，跟上次看到她失血过多，以为她小产的时候一模一样，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只当是对一个未出生的小生命的同情。
“节哀顺变。”
于海棠态度客气生疏。
“谢谢。”
绕开唐木书便要离开。
唐木书神色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