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微信对话框，方堃发过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一份行程计划。
“喏，按这上面的计划，他最迟后天回来。叶副队……我麻烦问一下，方堃出了什么事吗？”
“人找不着了。”叶展舟将对话框整个都拍了下来，看那份行程，“这人都走了半个月了，你们就没想着跟他联系一下？”
“等等，”郭主任推了推眼镜，“你的意思是，方堃失踪了？”
“至少也是失联。”叶展舟说道。
“不会吧？”郭主任嘀咕着，拨了方堃的手机。
机械的声音传来之后，他又重新拨了两遍，才皱起眉头问：“怎么会这样？他能出什么事儿？”
叶展舟没有回答，而是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郭主任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这个办事处主任手下就两个人，一个是方堃，还有一个叫张世伟。我们仨是总公司派过来开拓市场的，他们俩各有一片市场，我负责整体协调。本来招了个内勤，还辞职了，现在内勤的活儿也都是我的。”
“方堃和张世伟平时就是跑客户，有时候周边城市走上一圈，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甚至一走一个月也是常事儿。签了订单，就给我发过来，由我跟公司协调。但这订单也不是说签就签的，有时候连着天天签，有时候多少天也没一份儿。”
“都是公司那边的人，他们能力要是不行，也不会被派过来。虽然我是主任，也没必要非得天天跟我请示汇报。现在属于市场开发阶段，业绩不稳定是很正常的事儿。有订单我就做，没有我也不催。”
丁宣边记录边问：“除了工作上的事儿，你们私下里不联系？”
“当然联系了。”郭主任再次把手机拿起来，“你看，我上星期还发微信问他到哪儿了。”
“他没回复，你也不打个电话问问？”叶展舟问道。
“我就是随便问问，打什么电话呀！万一他正跟客户在一起，多影响他谈业务。”郭主任顿了顿，突然问，“二位警官，你们怎么知道方堃失踪了？谁报的案啊？”
“他的房东，联系不上人了。”叶展舟换了个坐姿，“有个事儿，我得问问你。”
“你说。”
“方堃离婚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他都离了……”郭主任想了想，“得有两三年了吧。他失踪了，跟离婚有关系吧？”
丁宣问：“那他为什么跟房东说老婆孩子都在老家？”
“嗨，这也就是为了让房东放心，随口一说呗。”郭主任摆了下手。
“他又交女朋友了吗？”丁宣又问。
“那肯定的呀，他才多大岁数，不可能离了婚就不找了。”郭主任说得理所应当。
丁宣更正：“我的意思是，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在明阳本地。”
“前段时间处了一个，我没见过。”郭主任说道，“听他自己说，长得挺漂亮，跟模特似的。我觉得八成是吹牛，真长成那样，能找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