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太过机警，程朗眼眸闪了闪，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你怎么办？”
“简单呐，谁想学，我免费教，学会以后要给我打工三年。”丁皎皎早有主意。
程朗皱眉：“不买些人自己做吗？不然签个长约也可以，三年太短了吧？三年以后他们不跟你续约不就成了你的竞争对手了？”
“谁说我三年以后还做这个了？”丁皎皎翻个白眼，她能赚钱的多了去了，眼下做绒花不过是最为方便快捷的一个了。
程朗一噎，瞪着丁皎皎说不出话来，几年平凡人的生活，让他知道了，普通人在这个世上挣扎求生有多么不易。
所以那些手艺人才会备受人尊重，同时，要是想学这门手艺，就要拜师，入了师门等同于一辈子卖给了师傅，师傅就是再生父母，判出师门才会被视为大逆不道。
丁皎皎就这么轻飘飘的说，三年以后不做这个了？她到底有多少赚钱的法子？
丁皎皎可不会把底牌露给程朗，她晃动着小脚丫，磕着瓜子儿，等着朱老板回来。
许是路程太远，也许是对方难缠，朱老板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姗姗来迟，他衣服都湿透了也没先去换，拿着先前的图纸与定金交给丁皎皎，不同于以往说话的随意，这次他口气里多了几分尊敬与恭敬：“多谢提醒，我那客人说，还是要凤穿牡丹，至于怎么做，就请丁小姐自己拿主意就是。”
丁皎皎跳下凳子，接过图纸扫了一眼，随手塞进包包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做好了尽快给你送过来。程朗哥哥，我们走了。”
程朗弯腰抱起丁皎皎，对朱老板微微点头：“有劳。”
朱老板亲自给他们打着门帘送到车上，直到那车走出去好远，才抹了一把额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