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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温柔很郑重的说着这句话,没人知道他此刻有多紧张,胸腔里的心上蹿下跳像要暴走般。
童谣也没预料到顾南安会突然表白,一时间惊异不定只呆呆傻傻的看着他。
她已经过了青葱繁茂的少女时代,如今只是一个快三十岁的出狱女人,情爱一事或许会有,只是现在,还不想沾惹。况且,她对顾南安只有兄妹情谊。
“南……南安,”有些别扭,“我知道你对我好也很感激,可是我们之间隔了太多,五年时光,截然不同的生活状态,我的心境,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
童谣语速很慢,没有太大起伏。
感情一事最忌拖泥带水,可以便是可以,不合适便是不合适。
她很清醒,爱情的维系不是只凭一方的隐忍和努力就能圆满的,这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顾南安没有说话,他埋着头看不清表情。
沉默良久,他自嘲一笑,“是我唐突了,不过没关系。”
顾南安一向是很会忍耐且意志坚定的人,当他决定放弃的时候,可以五年飘离在外不与童谣联系,那么当他不愿放弃的时候,自然用尽全力也要得到。
童谣不知他的心境,却也无法开口说安慰的话。
下午,顾南安回了一趟顾家。
这五年除非他主动与家人联系,否则没人能知道他的行踪。
一进别墅大门,顾老太太就在顾夫人明薇的搀扶下急急走来,“安安,你总算肯回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说着老太太抹了抹眼睛,拉着顾南安的手往屋走,“安安呀,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奶奶没多少时日了……”
“妈,瞧你说的,你身体健健康康的,还得抱重孙呢。”明薇走在另一侧打趣,顺便给自己儿子使眼色。
顾南安面色柔和,听到“重孙”两个字眼,脑海闪过童谣的脸,心情颇好,“奶奶放心,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话刚落,客厅正襟危坐的顾天霖黑着张脸,声音威严隐隐有几分咬牙切齿,“就你们宠他,五年不着家,我只当没生过这孽子。”
没人理他,顾天霖脸更黑了,哼了两声气冲冲的上了楼。
顾南安走后童谣一个人在病房,起先已经跟母亲的律师联系过明天早上九点找他谈遗嘱的事。
正准备下床,屋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罗宾律提着果篮抱了束花走进来,放下东西,径直坐到床边,蹙眉,伸手覆上童谣额头,“没发烧啊,什么病?”
童谣埋头不语,她对这个人着实没什么想说的,果篮?鲜花?怎么看都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果然,罗宾律又凑上来,“你今天刚出狱就勾搭上了顾南安!顾南安这人!嗯,挺痴情的呀!怎么,看对眼了没?”
“他会不会嫌弃你坐过牢?”罗宾律饶有兴致打量着病房,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