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红红的：“表哥跟漂亮表嫂不是去造娃了吗？所以我网上搜了搜……”
他连忙跳下一个话题：“顺便也找了找关于养妹妹的资料，还挺复杂的，得先母乳，再奶粉，辅食……反正可麻烦了。”
封商惊的站直身子：“……你说什么？”
这是一个六岁孩子能说出的话吗？
封业忙解释：“我没看，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通通都跳过了，专注力都在养妹妹身上。”
他拿起手机，解锁：“看，是不是？”
封商走过去看。
顿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你还认真了？这就开始买婴儿的衣服？全是粉的？万一表嫂生的男孩呢？”
他的本意，是想让业儿打消这些想法。
谁知道业儿语出惊人：“那就塞回去！”
他哭笑不得。
及时纠正：“生下来的小孩是不能塞回去的，男孩女孩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还有，表嫂生的孩子，不止差你一个辈分，还有血缘关系，是不能定娃娃亲的。”
“如果还是不懂为什么，可以网上查。”
封业生气了。
气鼓鼓的问：“你是不是也喜欢漂亮表嫂？然后看漂亮表嫂嫁给表哥了，就想跟我抢妹妹？”
这是哪跟哪啊？
封商皱眉：“业儿，不许胡说。”
封业冷哼一声，语气委屈极了：“那你就是有另一个哥哥不爱我了！”
封商浑身僵硬。
他知道‘另一个哥哥’指的是钱磊。
除了钱磊，业儿从小到大只叫他哥哥。
“看吧看吧，果然惦记上另一个哥哥了，那就你一个我一个呗，很公平，我会帮哥隐瞒的。”封业一边说一边拿起笔，在书上记着前面听到的重点。
封商石化：“……”
-
医院。
钱曼玉问了护士钱曼丽在哪间病房，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钱生乾守在那。
她已经红透的双眼，忍不住又红了红。
想到他在直播间，说后悔冷暴力对待自己跟曼丽的话，以及奋不顾身去救曼丽焦急奔溃的样子，叫出了那声久违的称呼。
“爸。”
钱生乾的视线在钱曼丽身上，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他不敢置信的愣住了。
他缓慢的，扭头看过去。
下一秒，激动的站起来，红了眼，声音哽咽、、忐忑、愧疚：“曼玉……”
钱曼玉冲过去，一把抱住钱生乾。
忍不住哭了：“爸，我以为您知道我跟曼丽不是您亲生的，真的不要我们了，对不起，那天以后就没去找过您，还对您有了怨气。”
钱生乾也抱紧了自己养育十八年的‘女儿’。
“是我伤了你们姐妹俩的心，你妹妹做出的事，也是我的错。”
钱曼玉连忙摇头，松开手：“不能怪您。”
钱生乾把她脸上的泪水擦掉：“不哭了，我们一起等曼丽醒过来。以后不管你们在哪，只要不嫌弃我没本事，我就一直是你们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