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坐在寒月楼,抚着一尘不染的桌面,又一次摊开那本画册。
这是当日,她想家无法入睡,他便坐在屋顶为她吹箫。这是那日她同他雨中漫步……她记住了这些画面,而如今,这些画面,一一成为了他悲痛而又珍贵的回忆。他讲那张玉坠样图同样夹在了画册中。
这一次,他将画册带走,坐在园中秋千上,将画册贴在心口,阖了眸。
如玉为他铺好床,出来寻他,见他正坐于秋千上小憩。便不曾打扰,只是静静地立在不远处。
于是她不曾听到他口中逸出的“月儿。”更不曾听到他内心的呐喊。
“月儿!”
“月儿。”正研习瓣绣的弄月猛的听得一声呼唤,她浑身一僵:锦言的声音……她回头,却并未看到任何人影。她方才松了口气。
“出了何事?你在寻什么?”清冷的声音自露桥坊门口传来。之间叶小楼靠在门边,静静地望着她。
她塌了肩,黯然道:“我方才听到有人唤我,是……是锦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