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图南又要暴躁起来,被萧清墨一把按住,后者对着他轻轻摇头。
姜图南不知道,萧清墨可是亲眼见到过姜静姝身手的。
“只是,这武将之家的风度,就不劳袁姑娘操心了。”
袁初月得逞的一笑:“那便好。就比骑射如何?”
姜静姝勾起唇角,道:“好。”
姜静姝前世征战边疆时,多是与北方匈奴、突厥族交战,两族多是游牧为主,极其擅长骑射。姜静姝在三年的征战时,从中吃了不少亏,为了不再受制于人,她带领着军中将士不断练习骑射之术,直至精通此道。
以致前世放眼整个凛朝,在骑射上都不曾有对手。
袁初月与她比试骑射,当真是有些不自量力。
太阳高悬于天顶,校场上热气蒸腾。
众人静静等待着,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子参与武试,着实令人期待。
忽的,只见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驰骋于校场之上,一女子身穿红色骑服高坐于马上,高高扎起的头发同鲜红的发带在风中上下翻飞,即使坐于马上,也是身姿挺拔,英气十足。
姜静姝绕着校场驰骋了一圈,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肆意奔跑的洒脱,不由得兴奋起来,眼睛也是明亮的动人心魄。
潇洒的身姿,引得校场边的人不禁拍手叫好。
一圈跑完,姜静姝仍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她静静地坐在马上,等着袁初月上场。
风吹起了姜静姝额前的碎发,搔得她有些发痒。
她没有用手去扒开,而是随意的摆了摆头,倒是洒脱的很,嘴角也一直牵着从容自得的笑。
萧清墨出神地盯着校场上那仿佛闪着光的女子,不由得有些恍惚,眼前的画面竟然和记忆中的重叠了。
那是姜静姝小时候。她时常会随着父兄去军营,在军营的马场骑马。
而萧清墨第一次见到她,正是在军营。
那时她正高坐于马上,见到有人来,便随意地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明明是那样平常的眼神,可姜静姝俯视自己时,萧清墨竟有一种棋逢对手,势均力敌的感觉。
姜静姝在马背上的眼神,有一种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睥睨一切的霸气,令人忍不住想要臣服于她。
只是后来,姜静姝不知怎的,竟是再也没有去过军营,他也再没有见过那样肆意洒脱的姜静姝。
如今又再次见到了,萧清墨只觉得千般激动,万般庆幸,嘴角的笑意都难以压下去。
待到袁初月上场,姜静姝收起了笑意。
“在开始之前,不如先下个赌注如何?”
袁初月朗声道,校场上的人皆是听得清清楚楚。都张望着想要知道这赌注会是什么。
“今日若是你输了,我要你跪下来,对着这校场的众人,说你不配为将门之女,就是个懦弱无能的草包。”
此话一出,校场上有人觉得好笑。
觉得袁月初真是胆子大,竟敢当众羞辱将军的女儿,也有人连连摇头,说她过于不通人情世故。
姜家父子,更是面上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