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初学兔子肥了点，花的形状也有些怪。
慕君言接过一看，“娇娇可有伤着手？”毕竟剪纸用的小剪刀再是锋利不过了。
当即放下了窗花，小姑娘的手握在手中柔若无骨，好在她手上未受伤，慕君言松了口气。
见云娇娇直愣愣的看着他，手中握着的一双小手放也不行握也不行，一时之间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
云娇娇抽回了双手，“小侯爷，我给你剪的窗花是不是很好看？”少女眉目微弯，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好看。”
“那到时候就贴你房里。”
云娇娇瞥了一眼桌上展开的奏折，想起自己一个字都不识心情难免低落，“小侯爷，我不识字。”
慕君言将剪纸收好，直接命人再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慕君言先教了云娇娇坐姿与拿笔的姿势，待云娇娇拿笔拿稳后，慕君言直接站在了她身后，握着她的手，在铺好的宣纸上写下了“云娇娇”三个大字。
落笔时，慕君言讲着落笔的技巧等等，只不过她一字都未听进。
云娇娇只觉自己心里似装入一只不安分的兔子，周边传来他身上特有的气味，好在是背对着他，否则看到这红红的一张脸都不知作何解释。
“可都听清了？”清冽的声音传入耳中，云娇娇想也没想就点头，就连心中原要说先学写他的名字都未说。
云娇娇提笔对着那写好的大字练，结果第一次那毛笔沾多了墨水，直接滴在了宣纸上形成了一个大黑点。
好不容易控制了毛笔沾墨水的量，接下来写的字完全是横竖不成，对着写出来的字也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一开始的自信心早已被打击的碎了一地。
慕君言虽在处理事物，却也注意着身旁云娇娇的状况，见她紧皱眉头的模样，才发现自己高估了她的天分。
只得让她从横竖开始练起，用毛笔从裁剪好的宣纸的一头写到另一头，形成一条长线，横二十条竖的二十八条。
云娇娇十分听话的练了起来，看着慕君言示范时写出来的一条又一条又长又直的线，她以为很简单，结果上手时，那在纸上还带着些许动感的弯弯曲曲的曲线是怎么回事？蛇还是蚯蚓？
更有甚的两三条线直接容为了一条线，看起来活像一条三头蛇，云娇娇和这线较着劲。
撸起的袖口起起掉掉，沾染了些许墨水，就连两只白嫩的小手也沾染上了墨水。
待她练完一整张纸时下意识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汗，整个额头都被摸黑了却不知。
云娇娇又拿起了一张裁剪好的宣纸开始练了起来，这一次习惯多了，比第一张好了许多，至少这些不像在游动的虫子了。
“哈～”云娇娇打了小哈欠，放下毛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可当她发现她揉过的手腕越来越黑，才意识到自己手上都是墨水，那刚才她还擦脸了……
她小心翼翼的瞥向慕君言，却见他嘴角的笑意，下意识的捂住早已花掉的脸，慕君言见状笑出了声。
“小侯爷你还笑。”云娇娇羞恼了站了起来，慕君言又将她按坐了回去，“娇娇想出去让人人都看到你这副模样？”
云娇娇坐了下来，“小侯爷，你在一旁看到了都不提醒，你……”最后硬憋出一个“大坏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