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人类是比冷血动物还要冷血的动物,人类的真实面目丑陋不堪,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被新世界抛下,无法适应我们新世界的空气。”
“你们鸟人一直在浪费星系的资源做毫无意义的研究!”
“s-417星球空间不稳定,至今都没有兽人活着登陆过,为什么人类会出现在哪儿?找到人类就是找到恶魔!”
旁听席上有一部分蛇人和蜥蜴人开始嚷嚷着抗议起来。
乌鸦人博士不愿意和他们争辩,而是和猫头鹰人教授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掏出一个小小的平板电脑,在上面点了点,演播室的大屏幕瞬间显现出一个漫天黄沙的画面。
那是探测器从s-417星球传回来的珍贵影像。
阳光被黄沙遮住,天空灰蒙蒙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里,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镜头里。
电视机前的兽人们顿时睁大了眼睛噤住声,搬着板凳又往屏幕前挪。
探测器被风吹得摇摇晃晃,镜头也摇摇晃晃。
镜头里那个小小的身影也摇摇晃晃,显得很不清晰。
但是再不清晰,也能模模糊糊看见,他圆圆的小脑袋顶着乌黑柔软的头发,像年幼的小兽人们乌黑透亮的小眼睛。
他穿着粉色的t恤——镜头晃到正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出,粉色t恤上印着一只小小的兔子。
“人类喜欢兔兔,快看呀,人类喜欢我们兔兔!”
兔人小姑娘们指着电视屏幕兴奋得满脸通红,幸福地倒在了妈妈怀里,妈妈身后,商人模样的兽人们开始打电话联系厂家生产同款t恤。
可能是为了躲太阳光,他的手缩进了袖口,躲在t恤下面,只露出两条纤细的腿,磕磕绊绊地走着。
程鹿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没有带表,也没有带手机,对时间的流逝毫无概念。
风好像小了一点,呼呼的声音没有那么大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嗡嗡的声音,像苍蝇一样。
可是这附近哪有苍蝇呀,别说苍蝇了,这里看起来好像好久都没有出现过活着的东西了。
除了程鹿自己。
程鹿吃掉了一根烤串,那根竹签也舍不得丢,就握在手心里当武器使。
另一根烤串上沾着的沙粒怎么都吹不掉,程鹿试着舔了一下,沙粒辣得他舌头疼。
风小了以后,飞舞的黄沙也沉了下来。
太阳光开始肆无忌惮地烤炙程鹿的头皮。
程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却只尝到了浓浓的铁锈味,是血的味道。
他想起妈妈今天早上还在说,等卖西瓜的卡车路过家门,她会买上十几个大西瓜,榨成西瓜汁冰在冰箱里,等宝贝儿子从学校回家喝。
鞋底被沙粒烫得快要化了,灼得他脚板又痛又烫。
他终于忍不住一屁股坐下来,开始小声抽噎。
·
风终于停了。
苍蝇探测器落在了不远处一个小小的石头上。
镜头也稳定清晰了起来。
小小的人类又瘦又矮,他纤细白嫩的胳膊被晒得发红脱皮,又痒又痛,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两只修长的腿光溜溜的,被他曲起来抱在臂弯里,用t恤拼命遮着。
他蜷成一团,瘦瘦弱弱的像个脱了水的小团子。
他的脸灰扑扑的,委屈巴巴地皱成一团,有疑似眼泪的液体流下来,留下两道水痕。
音响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是他在抽抽搭搭地哭,嗓子因为干渴而哑得厉害。
“呜呜呜……这是哪……有没有人呀……”
到这时,苍蝇探测器终于没有电了。
画面闪了闪,就定格在了最后一幕——人类红彤彤的、眼泪汪汪的脸上。
“——!!!!”
整个星系都沸腾了。
“我们找到了一个纯种人类!!!”
作者有话要说:————走过路过看看孩子的古耽预收————
《重生后我靠和宿敌贴贴续命》
杜蘅重生了。
重生在他被魔修偷袭致死的十天前。
幸运的是,他还是那个仙山第一的剑修,武力技艺样样俱在。
不幸的是,他的修为,空了。
只剩三天可活、马上就要因生命力衰竭而亡的那种。
更不幸的是,他无法通过打坐修行来积攒修为。
唯一能传修为给他的,是他的死对头——药修,俞树。
看着死对头那张很帅但是很欠打的脸,杜蘅忽然后悔了。
————
俞树,仙山第一的药修。
药能医人,也能杀人。
是和阎王抢人吊命小能手,也是普渡众宵小的仙山鬼见愁。
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和杜蘅不对付。
杜蘅听牌他自摸,杜蘅夹菜他转桌。
杜蘅买玉他抬价,杜蘅要升职做掌门了,他给人盖黑锅。
直到有一天,杜蘅死了,被人丢下了山崖。
他却冒着大雨找了三天三夜,把人用铺盖一卷带回了家。
磨了半天药,在杜蘅的小肚子上盖了个印。
黑白无常退散,剑修复归仙山。
打上他标记的剑修,此生只能接受他的修为。
————
“我就是再死一次,死外头,死山崖下面,也绝不接受你的修为!”
杜蘅捂着被打烙印的地方虚弱又凶巴巴地骂道。
“是吗,欠我就让你这么难受?”
俞树扣住他的手腕,凑近轻吻。
“欠一次还两次,欠三次送一次,欠五次打八折。”
“欠一生,就还三世。”
小剧场:
杜蘅:吾日三省你身,今天修炼了吗,灵气够分吗,不够为什么还在我面前晃?
俞树:懂,我现在要养着两个人,管着两张口
杜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绿茶切黑药修攻x傲娇暴躁剑修受,1v1,he